把人留下来,叫他们开个价,他们不同意,说一定要把花魁娘子带回去呢。”

“啊?”一旁本在看戏的长宁和宋婉瑜,此刻彻底傻眼了,面面相觑,满脸的不知所措 。

中年男子抬眼打量着陆珩,只见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之气,目光如炬,气势汹汹。男子暗自估量,就身旁这两个打手,恐怕还真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他心里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语气稍缓,开口道:“我们玉香楼的规矩就是不赎人,公子若这般不守规矩,我们只好诉诸官府了。”

“官府?”陆珩听到这话,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与狂傲,“把你们扬州通判叫过来。告诉他我陆珩要人,要定了。” 那声音洪亮且充满威慑力,震得前厅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这一下,轮到张亦琦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地看向陆珩,心里暗自叫苦:这个陆珩真是个恋爱脑,为了杜娇妤,居然冲冠一怒,直接自曝身份。可她很快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玉香楼的人分明是萧翌暗中指使来的,到现在萧翌都不现身,显然是默许陆珩来处理此事。以萧翌的心思,他怎会不了解陆珩的脾性?

果不其然,玉香楼的人见形势不妙,灰溜溜地无功而返。陆珩在他们离开后,也快步离开了前厅,身影匆匆,带着几分未消的怒气。

宋婉瑜见状,赶忙走上前来,一脸诧异地拉住张亦琦,急切问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亦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不是刚刚看了一出好戏了么,还问我做什么?”说罢,轻轻拍了拍宋婉瑜的手,转身离开。

张亦琦从前厅返回至上院时,春日明媚的阳光正温柔地洒在庭院里。萧翌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桌旁品茶赏景,暖橙色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看起来闲适又惬意。他见张亦琦回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问道:“回来了?戏好看吗?”

张亦琦一见到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脚下加快几步,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夺下他手中正要送入口中的茶盏,心急道:“殿下,你这又是想干什么?你就不怕陆珩暴露了你的行踪。”

萧翌不慌不忙,神色平静,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行踪不是早就暴露了么。”他微微一哂,端起一旁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这是给田崇文一个台阶,否则他怎么敢来见我。”

张亦琦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她这才明白,田崇文肯定早就知道萧翌来了扬州,所以才会有船上那次暗杀。只是萧翌到了扬州后,他必须装作不知道,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萧翌借陆珩的口暴露自己身份,就是要逼田崇文亲自前来。想到这儿,张亦琦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个萧翌,心思深沉,手段高明,实在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就连自己的好兄弟都算计其中,让人防不胜防 。

一般几点更新

一般是零点,昨天电脑出了一点问题??

珏锁千机(五)

日头渐高,到了下午时分,扬州长史田崇文匆匆赶来。他身着官服,神色恭敬,一路上脚步不停,直至来到陆珩面前。一见到这位御前侍卫、陆国公的独子,田崇文立刻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谁料,一抬头,竟瞧见了一旁的广陵王萧翌,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忙不迭地又磕了个头,这一下,头磕得更低、更响了。

“下官不知广陵王殿下大驾扬州,多有怠慢,实在是罪该万死!”田崇文声音颤抖,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田长史。”萧翌稳稳地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气势。他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徐璋,缓缓开口道:“本王此行也只是带着皇妹,还有表弟一行人来扬州赏春,扬州是个好地方,烟雨朦胧,如诗如画。这要是在京城,琐事缠身,可就没有这般闲情雅致了。”

崇文赶忙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