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翌的主意?他忙问道:“你为何要去扬州?是殿下叫你去的吗?”

“殿下?”张亦琦连忙摇头否认,“不是呀,是沈将军邀请我一道去的。好像是殿下安排沈将军乔装成商妇去办事,商妇总得有个贴身丫鬟,沈将军就问我愿不愿意去,我便答应了。”

听完张亦琦的解释,崔致远瞬间明白了一切,心底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翌派沈冰洁去扬州,还特意让她带个侍女,军中的女子,除了沈冰洁就只剩下张亦琦,萧翌这明显是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他自幼与萧翌一同长大,对这位广陵王殿下再了解不过。若是萧翌光明正大地让张亦琦去扬州,倒也没什么,可如今这般拐弯抹角地安排,他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可就真是糊涂了。

“你一定要去扬州吗?”崔致远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为什么不去呢?现在正是去扬州的好时节呀。”张亦琦满脸疑惑,不明白崔致远为何这般执着,难道自己不能去吗?

“你可以先跟我一起回京,等我把京城的事情安排妥当,再带你去扬州。往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崔致远满心焦虑,他迫切地想在萧翌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前,将张亦琦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张亦琦隐约察觉到了崔致远的心思,尽管这个人曾给予自己诸多帮助,是个实打实的好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崔将军,你可是马上要成为驸马的人了,说这些话,怕是不太合适吧。”

崔致远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青铜兽首的纹理硌得掌心生疼。她终究还是知道了,没错,自己是与长宁公主指腹为婚的驸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无从辩驳。

“若我能挣脱这束缚呢?”崔致远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

张亦琦纵使再迟钝,此刻也明白了几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忙说道:“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为什么?”崔致远满心困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张亦琦似乎对他和长宁公主的婚约毫不在意。

“因为太难了。”张亦琦打起了太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还是不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