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广陵王脉象强健有力,身体并无大碍。

“伤处呢?”许临书大声叫嚷,“二哥的伤处也要瞧瞧!”

萧翌顿感头疼,说道:“不必了,伤处已然愈合。”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广陵王不好打交道,他既然说不看,那就肯定不会让人看。可他是陛下的胞弟,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家兄弟感情深厚,又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万一出了差错,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样吧。”陆珩出了个主意,“诸位先生也别着急,把那位军医叫过来,你们仔细问问不就清楚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徐福前往医所去请张亦琦。

徐福向张亦琦说明了缘由,此时张亦琦刚处理完医所的事务,便回到厨营住处找出之前给萧翌记录病情的手札,跟着徐福一同前往主帐 。

张亦琦刚踏入营帐,便敏锐察觉到气氛异样,里头站满了人。四位身着深绯官袍的中老年男子尤为显眼,想必就是徐福提及的太医。为首的李太医身形富态,官袍扣子都快被撑得崩开,此刻正举着银针匣,手指颤抖地指向张亦琦,惊叫道:“这这这,这是个姑娘吧?”他袖口金线绣就的鹤纹,随着抖动的手臂乱颤,活脱脱像一只炸毛的禽鸟。

营帐左侧的紫檀木案旁,斜倚着两个锦衣青年。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鎏金匕首;另一位玄衣男子则支着肘,专注地盯着沙盘,肩头还落着几点尚未融化的细雪,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