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沈冰洁自己受伤时,可比这痛多了,都从未这般情绪激动过。张亦琦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沈将军,我会不会医术你还不清楚吗?”那语气里满是不屑,就差没写在脸上。
张亦琦十分怀疑萧翌是内出血,外面看似已经止血,可里面受损的脏器说不定还在汩汩流血。结合受伤部位判断,很有可能连肺部也受到了损伤,导致血气胸。要是有胸片就好了,拍个片子,里面的情况便能一目了然。可现在,没有条件进行影像学检查,只能靠最原始的查体了。
张亦琦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将萧翌的中衣敞开到最大,毫无保留地暴露出他的上半身。接着,她双手稳稳扶住萧翌的双肩,俯身就要将左耳贴向他的胸口。就在快要贴近的那一刻,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伸了出来,将她拦住。萧翌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握住张亦琦的双臂,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头生生捏碎,同时厉声喝道:“放肆!”那声音如同洪钟,带着十足的威严与愤怒。
“我要听你的呼吸音!”张亦琦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若不是看在崔致远的面子上,她何苦受这窝囊气!
整个帐篷里的人都被张亦琦这大胆出格的举动惊得呆若木鸡。虽说大齐风气相对开放,男女之间没有太多严苛的忌讳,但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张亦琦竟当着众人的面,要将耳朵贴在广陵王赤裸的上身,这般肌肤之亲,实在是惊世骇俗,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