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凌乱,平日里端庄优雅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张亦琦,张亦琦!”长宁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呼喊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
张亦琦被这突然的状况惊得微微一愣。她急忙上前扶住长宁,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长宁抽泣着,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哽咽着说道:“崔致远,崔致远,他还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心碎,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刻崩塌。
“你说什么?”张亦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崔致远不喜欢你?”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惊讶与愤怒。
“对。”长宁的泪水再次决堤,她紧紧抓住张亦琦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宫门前堵他,我以为他这么帮我是喜欢我,但是,他说他只是帮我,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叫我不要多想。”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张亦琦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气得双手握拳,柳眉倒竖,大声说道:“崔致远怎么这样拎不清,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他明知道你喜欢他,还要做出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是在逗你玩吗?太过分了!”
长宁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固执,轻声说道:“不许你这么说他,是我自己想多了,他本来就是个好人,不能怪他。”说着,她又低下头,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张亦琦简直要被气笑了,她跺了跺脚,恨恨地说道:“什么好人,就是个狗男人!”
就在这时,萧翌踏入寒冰殿,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刚一进门,就听见张亦琦在气呼呼地骂人。他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
张亦琦根本不想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别过了头。萧翌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长宁,又扫了一眼张亦琦愤怒的模样,心中便猜到了个大概。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崔致远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我还记得小时候下雨,他担心太液池里的鱼会淋雨,还跑到池边给鱼撑伞呢。难不成他也喜欢鱼吗?”
这句话本是想安慰长宁,可没想到却让长宁更加难受。她咬住嘴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在萧翌面前放声大哭,只能默默地抽泣,肩膀微微颤抖。
张亦琦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几分,她转头对长宁说道:“公主,以你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不管是好看的,聪明机灵的,武艺高强的,只要你足够有权有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男人算什么,你想要几个男人都可以。”
听见张亦琦又开始口无遮拦了,萧翌皱眉打断她“张小满,你也是这这么想的?”
张亦琦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我想过呀,可我这不是没有这么有权有势的哥哥么?也只能想想了。”
一时间,宫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萧翌心中满是无奈,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崔致远惹下的祸,最后却是让他被张亦琦气得够呛。他看向长宁,语气温和地说道:“长宁,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勉强的,崔致远既对你无意,你也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安抚好长宁后,张亦琦和萧翌一起前往延寿宫,秋日的风裹挟着凉意掠过宫墙,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裾上的鎏金花纹。萧翌清隽的面容被散落的阳光切割成斑驳的光影,忽然他转头看向她,墨色眼眸里泛起一丝玩味:"在一千五百年以后的那个世间,一个女子是可以拥有很多男子的?"
双足踩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声响,张亦琦愣了愣,垂眸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当然。"她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只要做好规划,不让他们见到彼此就可以了。"
萧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