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萧翌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是!”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几日后的朝堂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却无法驱散这凝重的氛围。大理寺卿常贵身着官服,神情严肃,手中拿着长长的罪状书,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宣读着申广义的罪行。随着一条条罪行被揭露,朝堂上的大臣们或是面露震惊之色,或是低头窃窃私语。“除了谋反、逼宫这种十恶不赦的罪行外,还有贪污受贿,私自圈地,豢养家兵,私藏贡品……”常贵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字字如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

文景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龙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申广义,如此罪大恶极,当斩立决!”他的怒吼声震得宫殿的梁柱都微微颤动。就在这时,叶敬从大臣中走出,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看向文景帝,“陛下,申广义固然可恶,但老臣认为此事单查申广义是远远不够的,与申广义相亲近的臣子是不是也该好好查查。”

宋若甫闻言,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满是不屑,“哼,叶次辅这是在点老夫吗?”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挑衅之意。

叶敬毫不畏惧,直视着宋若甫的眼睛,大声说道:“不错,叶相,您曾差点与申家结亲?这般边将结交近臣,不知宋相存的是哪门的心思!”

两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与申家结亲也只是我宋家的私事,小女已到婚配年龄,我这个做父亲的要为她觅得一位好夫婿,请问叶次辅,这有何不妥呢?”宋若甫理直气壮的回答。

“宋相,您还真是会找亲家。”叶敬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退朝后,文景帝直赴御书房。御书房内,檀香袅袅,静谧而安详。萧翌早已在此等候,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慵懒地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当他瞧见棋案上的残局时,眼中闪过一丝兴致,随即走到棋案前,开始自己对弈起来。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落子如飞,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就在文景帝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萧翌刚好破局。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看向文景帝。文景帝斜瞥了一眼棋盘,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倒是挺自觉。”

萧翌不甚在意,“怎么样?朝堂上叶敬和宋若甫已经吵起来了吧。”他的眼神中透着狡黠。

“叶敬是你撺掇的?”文景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萧翌。

“也不算撺掇,臣弟只是拱了一把火。叶敬想将宋若甫取而代之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像妍妃也很想坐上后位一样。”萧翌轻描淡写地说道,继续在棋盘上布局。

话音刚落,文景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喝道:“萧承佑!”

然而,萧翌丝毫不介意文景帝的情绪,依旧专注于棋盘,修长的手指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皇兄,这几天我要跟你告个假,五日后就是我与亦琦大婚的日子,我要送她出宫。”

文景帝缓缓走到棋盘前,坐了下来,看着萧翌给他留下的一副残局,陷入了沉思。棋盘上的局势错综复杂,而他,也该走下一步了。

深秋的阳光斜斜洒进寒冰殿,鎏金窗棂将细碎光斑筛落在满地鲛绡上。张亦琦跪在铺着软垫的青砖上,腰肢挺得笔直,发间珍珠步摇随着行礼的动作轻颤,却总也拿捏不准三拜九叩的角度。她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将胭脂晕染出淡淡的水痕,她的衣襟早已被汗浸湿一片,黏在后背说不出的难受。

"再试一遍。"宋婉娴素白的指尖轻点她僵直的脊背,声音温柔得像春日拂过湖面的风,"行礼时要如弱柳扶风,起身却要似白鹤振翅,既不能失了端庄,又不能显得呆板。"宋婉娴身着绯色纱衣,腰间系着金线绣的缠枝莲纹绦带,整个人仿佛从工笔画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