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首的将士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纠结,正在犹豫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声:“爹!”
申广义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崔致远已经押着申文豹走进了军营。
“爹!”申文豹那张满脸横肉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委屈,大声哭喊着,“他们打我!”
“豹儿,你没死?”申广义瞪大了眼睛,看着活生生的儿子,仿佛在做梦一般。
申文豹哭诉道:“没死啊,我昨日不过是随口对广陵王妃开了几句玩笑,那个悍妇当着众人的面就踢我一脚,踢到我了脸上,这还不够,广陵王又接着踢我!”
申广义看着地上那具烧焦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这是谁?”
“申广义,你拿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来糊弄朕。”文景帝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就是想借机谋反!”
萧翌用力屈膝,申广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萧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申广义,你为了你自己的狼子野心,弃剑南道的众将士于不顾,陷他们于不义,让他们莫名其妙的背负上谋逆的大罪!其心可诛!”
萧翌话音刚落,冲进营帐的将士们纷纷弃剑下跪,此起彼伏的跪地声在帐内响起:“末将该死,末将听信小人谗言才有此大逆不道的行径,请陛下此罪。”
营内的人下跪后,营外的人也跪倒了一片,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臣服于帝王的威严之下。
宋若甫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然明了,这分明就是这兄弟俩设下的一个陷阱!现在申广义谋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精心策划的这步棋,彻底废了。他心中懊悔不已,却也只能强作镇定,站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狩猎因申广义谋逆提前结束,马蹄踏碎满地残阳。张亦琦与长宁公主同乘一辆马车,车帘被寒风掀起一角,卷进几片凋零的银杏叶。长宁攥着锦帕,杏眼圆睁:“申广义那老匹夫,竟在皇帐里拔刀相向,当真反了天!”她话音未落,又狠狠啐了一口,“还有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张亦琦倚着车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软绸。龙帐里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申广义涨红的脸、萧翌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文景帝敲击龙案时震落的茶盏碎片。当马车碾过一处石子,车身剧烈颠簸,她才惊觉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