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冷哼一声:“哼,空口白牙,你说是我儿就是我儿吗?兴许是有别人呢?”他的声音有些发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萧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自开国以来蓝羽军为剑南道最精锐的一支骑射军,只能为节度使所调度,既然不是你儿子,那说明蓝羽军已经流入外手了!”

说罢他突然身形一闪,将箭直接刺向申广义的喉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箭尖已经抵在了申广义的皮肤上,只要再往前分毫,就能要了他的性命。“申广义,你就是这么治军的吗?”萧翌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陛下!”宋若甫见状,急忙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这次是为了还申文豹一个公道,与此无关的事情,可暂不商议。”

文景帝微微颔首,神色不辨喜怒:“宋爱卿,你说的有道理,朕将你们召集过来也是为了公正的处理申爱卿家公子一事,关于申爱卿治军是否严明一事可稍后再议,但广陵王刚刚也说了,申文豹意欲谋害他在先,对张亦琦出言不逊在后。也正是这样,他才出手伤了申文豹,此也是人之常情。”

申广义闻言,怒不可遏:“陛下,您这是在偏袒广陵王了?”

宋若甫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老臣臣请陛下公正处理此事,不要寒了我等臣子的一片忠心!”

随着宋若甫的话音落下,营帐内一众大臣纷纷下跪,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经过了无数次排练:“请陛下公正处理此事。”那声音此起彼伏,在龙帐内回荡,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要将文景帝淹没。

张亦琦偷偷看了一眼文景帝兄弟,文景帝面沉如水,坐在龙椅上,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面对臣子的集体施压,依旧稳如泰山,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萧翌则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你们是想逼我皇兄就范吗?”

宋若甫身后的吏部尚书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广陵王,我等只是想求一个公道。”

“公道?”萧翌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李尚书,本王就是公道!”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申广义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数十名身带盔甲的将士如潮水般从营帐外冲进,他们手持武器,将营帐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冰冷的盔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武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文景帝猛地拍案而起,龙椅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申广义,你是想反了不成!”帝王之怒,震慑全场。

宋若甫心中暗道不好,他虽知道申广义是个莽夫,但没想到他会如此鲁莽。他原本只是想给申广义日后谋反寻一个好的借口,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什么都还没准备就打算逼宫,打乱了他的计划。

申广义却理直气壮,毫无惧色:“陛下,老夫只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你在逼迫朕。”文景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没错!老夫纵横沙场十几年,今日为了儿子反了又如何!在场的大臣们给老夫做个鉴证,是萧家人欺人太甚!”说罢,申广义毫不犹豫地拔出了佩剑,剑尖直指文景帝,眼中满是疯狂。

萧翌反应极快,几乎在申广义拔剑的瞬间,他身形如电,一脚踢向申广义的手腕。“当啷”一声,佩剑掉落在地。紧接着,萧翌轻轻一跃,如鬼魅般跳至申广义身后,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抵至申广义的脖颈,动作一气呵成。

他冷冷地扫视着冲进来的将士,声音低沉而威严:“本王知你们将令难违,可如今申广义这个乱臣贼子,竟弑君逼宫,你们也想跟着一起被诛九族吗?”

“众将士你们看见了吗?”申广义却毫不畏惧,大声喊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个皇帝包庇自己的胞弟,草菅人命,你们还要给这样人的卖命吗?”

离门最近的一个士兵看向为首的将士,眼神中满是犹豫:“将军,申将军说得对,广陵王这是视人命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