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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连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神情略显紧张:“张姑娘,听说是剑南道节度使申广义的独子申文豹不见了,大家都在四处寻找。”
听到“申文豹”这个名字,张亦琦瞬间皱起眉头,眼中闪过厌恶与不屑。她重新躺回榻上,语气冷淡:“那我们睡吧,那个龌龊小人不见了才好。”说完,便转过身去,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关于申文豹的一切。帐外的喧闹声渐渐淡去,只余秋风依旧呼啸。
晨曦刺破薄雾,将碎金般的光洒在连绵的山峦间。萧翌身着玄色劲装,腰间的鎏金箭囊随着骏马步伐轻轻晃动,早早便在张亦琦帐前等候。他抬手撩开帷幔时,晨光正好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剑眉星目间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今日定让你见识我的箭术。"萧翌伸手将张亦琦扶上马,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两人同乘一骑穿行在山林间,马蹄踏碎满地落叶,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飞向天际。秋日的风裹着松针的清香掠过发梢,张亦琦靠在萧翌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忽然,一只雪白的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萧翌眼疾手快,腰间箭囊"唰"地抽出一支雕翎箭,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弓弦发出清亮的嗡鸣,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正中野兔后腿。受伤的野兔在枯叶堆里挣扎,后腿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去瞧瞧?"萧翌勒住缰绳,低头询问怀中的人。他的呼吸扫过张亦琦耳际,惹得她微微发烫。
张亦琦望着远处挣扎的野兔,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她轻轻摇头,发间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我不去了,我又不爱吃兔子肉。殿下,你不如教我射箭吧,我想学。"
萧翌闻言挑眉,眼中闪过惊喜:"真的想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张亦琦寻了处开阔地。秋日的阳光斜斜照在草地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亦琦依言拿起弓箭,脸颊因用力涨得通红。她咬牙拉开弓弦,姿势却歪歪扭扭。萧翌皱起剑眉,大步走到她身后。他温热的身躯几乎将张亦琦完全笼罩,双手覆上她的手,带着她缓缓拉开弓弦。"手肘抬高,手腕稳住。"他的声音低沉,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瞄准前面的树叶,放箭!"
随着弓弦轻响,箭矢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射中秋叶垂枝。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飘落,张亦琦兴奋地转身,发梢扫过萧翌的下巴:"射中了!"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比秋日的阳光更耀眼。
萧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这算什么?射箭要射活物,还要一弓多箭才是上乘。"
"就像当初去玉门关的路上,你一弓四箭?"张亦琦仰头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当时我就感叹,殿下箭法真好。"
萧翌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
他眼神微闪,面上却一派镇定:"我当时是为了救你,想把那几个黑衣人解决了。"
"救我?"张亦琦杏眼圆睁,想起胸口那支箭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那朝我胸口射的那一箭也是救我?"
萧翌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不是。是为了射进你的心里,让你心里有我。"
张亦琦的脸"腾"地红透,像被秋日晚霞浸染的云朵:"黑的也能让你说成白的!"
"那你说说看,你心里有没有我?"萧翌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树上,将人困在怀中。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