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喜静,今日罢了,以后不必日日过来。”
嫔妃们自然知道太后喜静,来寿康宫,本也不是冲着给太后请安来的。只可惜帝王无情,竟不肯看她们一眼。
待众人退出去,宫人摆了圆凳,李玄胤掀衣落座,询问太后在佛音寺可一切安好。看似细致妥帖,实则心思并不在此。
说过琐碎的事,李玄胤才轻描淡写地多说了一句,“皇贵妃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儿子怕她染给母后,便没让她过来问安,母后勿要怪罪。”
太后摇了摇头,“你不必遮掩,到了今日,哀家不会再说她什么。”
李玄胤敛着眼,并未开口。
那日,李玄胤留下陪着太后用过午膳,方回乾坤宫,母子间从未有过的和睦。
……
春日初暖,太后出了皇城,起行回佛音寺。
太后一走,婉芙才松下提起的心气。太后再如何,都是皇上的生母,她不能让皇上为难,就得小心侍候,而今太后走了,她方能自在些。
小阿狸学会了开口说话,不缠着婉芙,不缠着李玄胤,倒是喜欢黏来福,一口一个哥哥,叫个不停。小来福虽是四岁大,性子却沉稳,即便不喜旁人在他读书时叽叽喳喳,也纵容着这个小妹妹,时不时给妹妹学着古治上的机关术,做两个讨喜的玩物。
这日李玄胤无事,教小来福射御,婉芙兴致上来,抱着阿狸也跟去了马场。
阿狸仰着脸蛋,被娘亲抱在怀里,看马场上哥哥跟随父皇身后挑选乌睢,圆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央着娘亲也要那匹小马,她如今话说不利索,稚嫩的奶音只能说几个字,“母,要,要,马……”
半晌,婉芙弄懂女儿的意思,被逗得乐不可支,这小家伙,路都不会走,就看着什么想要什么。
马场上,李玄胤为福儿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耐心地给儿子讲解马术。小来福听得认真,经过一番示范,心下了然,扯缰,越身马背,与红马适应之后,伏低身子,夹住马腹,纵马疾驰,不论眼神气势,都已隐有君主的凛然威仪。
婉芙远远地看着福儿没适应多久,就跑起了马,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儿子摔下来,又气闷地埋怨起马场上的男人。
入夜,婉芙想到白日男人对儿子的放养,依旧有些生气,那只手臂要去揽她,直接被婉芙拍开。
婉芙抱起被子下了床榻,“臣妾今夜陪阿狸睡,皇上在这好好反思自己吧。”
李玄胤愣了下,弄得一头雾水,微拧起眉,头疼地把人拉回怀里,“你不给朕说明白,朕怎知自己要反思什么?”
婉芙“哼”了声,“皇上不知道么?皇上白日那么由着福儿,万一福儿摔伤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