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闻逸尘没作声,转眼清空整盒饭,又因进食速度太快胃疼。他吞了粒胃药,对上安漾不依不饶的目光,无奈地摊手:“你不是刚毕业的新人,道理你都懂。”
安漾岂会不懂。可和闻逸尘共事时,又不自觉抛开被工作驯化出的思维,天真地和他谈论起理想。
“外观、雕梁画栋、斗拱和下昂尽量保留。通电后再装台吊扇,门道两旁的大理石当座椅,供老人们纳凉。”闻逸尘自感考虑到位:“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安漾还在执着定性的问题,“一般建筑允许进行适度改造。一旦我们松了口,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可控。”
别提没有记录在册的普通建筑,就连邻省县级保护文物单位列出的汉代厅堂,都能一夜间被村民们夷平重建,压根没给人测绘研究的时间。
“不可控的事太多。”闻逸尘不愿陪她患焦虑症,“我们尽力做,其他困难等遇到了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