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背地里吹耳旁风了。”
“是担心你。”
阳光暖洋洋的,平铺在每一片瓦片上,再顺沿屋脊倾泻到人后背。祖孙俩面对面而坐,嗅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聊些家长里短的贴己话。
老人家手没闲着,眼神始终落在安漾身上。乖孙女原本细腻洁净的皮肤粗糙不少,眼波流转间添了几分疲态。神情不如小时候鲜活,缺了半分灵巧。
“那天听你妈说准备跟序南年底领证了?”
安漾还在和毛豆较劲,头都没抬,“嗯,你觉得好么?”
老人家笑而不答,“这得问你自己。”
“我觉得蛮好。”安漾说这话时不小心用力过猛,指甲插进了毛豆里,“嘶。”
“别拨了,够了。正好炒一盘茭白毛豆。”老人家晃了晃菜篓,“好好的,为什么想着领证了?”
新鲜,安漾昂起下颌,嬉皮笑脸:“别人家奶奶巴不得小辈们赶紧结婚生娃,怎么到你这就变啦?”她调侃到一半,留意到外婆抿成直线的唇,坦白从宽:“一直谈恋爱也没意思,差不多就结婚咯。”
老人家不满她的插科打诨,声声敲打:“结婚可不是完成任务。一辈子的事,得想明白。”
“都快谈一年了,再说我俩认识都二十年了。”
话音刚落,安漾顿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