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人家结婚生娃,躲你都来不及!”姜晚凝最擅长捅刀子,“她勾勾手指,你绝对就过去了!”

安泽茂解开两粒领扣,“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是吧?”

“你又怎么看我的?无缘无故跑来泼脏水。我管过你和初恋情人的事吗?”

“我跟她早过去了!”

“你说过这辈子都放不下她!”

“我...!”

姜晚凝怒怼着人,“不妨告诉你,我为姜从文自杀过。我也不打算放下!满意了吗!”

安泽茂哽在那,脸色煞白,心脏砰砰震天响。他从没体验过这种感觉,手脚发木,说不出话,甚至觉得这句话比初恋结婚的杀伤力更大。

姜晚凝话说到这份上,干脆摊牌:她和姜从文偷摸处过一年,结果惨遭家人反对。爸妈顾忌他俩表兄妹的身份,棒打鸳鸯。她一气之下曾喝过农药以示反抗。

姜晚凝一口气说完,怒气消了些,眼瞧安泽茂眼眶越来越红,语调也软了软:“年轻不懂事,农药是劣质品。后来姜从文入伍,之后就认识了你。”

安泽茂抬手打断,“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

“表哥。”

安泽茂将信将疑:“真的?”

姜晚凝抓住他手指,咬了一口:“假的!”

安泽茂龇牙咧嘴,忍着疼。姜晚凝恨得牙痒痒,毫不留情,还趁机约法三章:以后绝不在孩子面前吵架。丢死人了!

时光荏苒,胶原蛋白化为皱纹,道道都是相濡以沫的证明。而结婚初期的同床异梦,早在日复一日的磨合间逐渐消弭。

“所以你跟我妈也会吵架?只是背着我?”

“哪家夫妻不吵架?”安泽茂笑她天真:“不过你妈的确不爱吵,真急眼了就关门压低嗓音,趁你睡着时数落我几句。”

安漾略有沉吟,几次三番想说什么。安泽茂似是看破,“我跟你妈最近常聊你,也承认对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他沉思数秒,“我们第一次做父母,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多见谅。”

安漾垂落眼睫,拨弄碗里的小馄炖,狠狠点了点头。网上常说幸福的人靠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弥补童年。那她呢?应该算相对幸运的那个吧?

童年的她内心脆弱敏感,不小心误入歧途,还病症地将一切归因到自身。她笨拙又迟钝,在一次次探索中迷了路,终在几近绝望时看见柳暗花明的希望。

这条路弯弯曲曲,不算好走,中途还经历了几次鬼打墙。沿途既有危房,也有濒危历史建筑,安漾身背小锤,终在举棋不定间学会甄别「拆」和「补」的区别,领悟到人生缝缝补补的精髓。

她还曾不自知地套用旁人模版,打算浑浑噩噩过一生,却兜兜转转到某个岔路口,欣喜地和自己相遇。

以后呢?天高海阔,任她闯!

安漾皱皱鼻子,透过雾气和老安对视。安泽茂有些不好意思,撇开脸,“跟逸尘好好的。闻叔叔闻阿姨人都很好,你嫁过去我也放心。”

安漾笑着拆穿,“套话。上次要嫁方序南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嘿!”安正茂拍拍后脖颈,跟着笑了,“咱俩私下说。我啊,更偏心逸尘。”

“为什么?”

“眼睛骗不了人。而且你跟他在一起笑得更多。”

“看来这家伙没少给你灌迷魂汤。”

“那小子嘴是甜,心也真。”

“知道啦。改天请闻叔叔闻阿姨吃饭吧?”

“来家里。”老安挺直胸脯,“我现在厨艺精湛。”

“爸。”

“诶。”

“送我上班?”

“行啊。”

果然是要大结局了啊!

果然是要大结局了啊!

话说闻工的妈妈也姓闻么

真的要完结了啊啊啊啊啊舍不得

好感动啊??

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