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出我的?”

“在您装那个死娘.....咳......越女的时候。”苏幕没有说的是,其实在带楚槐回来的时他就知道了,无关证据只信直觉。

“啧,蝶魄可是越女的成名技,可惜我没学会,怎么你小子每次见了都要骂一句娘娘腔。”楚槐本想抬手揉一下苏幕的脑袋,但回头时才发觉,这小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到他腰间的小兔崽子了。

“他那叫老不正经,每次都朝着师父你抛媚眼。”不用楚槐吩咐,苏幕就开始殷勤的端茶倒水,语气间还带了几分玩笑的味道,只是看楚槐又要抬腿踢他,这才正经起来。

“你现在是登临阁的阁主,所以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荆州城那些傀儡丝...”

“徒儿知错,徒儿与李庭弦合作,本是想得到千机谷的医术,但徒儿御下不严,才累的师父亲自出手教训玉玲珑。”苏幕又跪了下去,不过这次楚槐没有让他起来。

“我现在早已不是阁主,你中的毒还有手下那些人自己处理,但你别忘了我当年创立登临阁的初衷是什么。”

“徒儿不敢忘。”

“好,那我再嘱咐你一件事,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和登临阁不用参与其中。”楚槐居高临下看着苏幕,直到苏幕点头,他才满意的把手按了上去,使劲的揉了一把。

“你这个年纪,就该做些属于这个年纪的事,荒唐事也好,行侠仗义也罢,总归让世人知道有苏幕这么个人。至于那些勾心斗角的阴私,生生死死的恩怨,该由我们这些亲历者来解决。”

“可是师父,你当年创立登临阁时,用的也不是真名啊。”

“抬杠是吗?你就在这抬着吧。”楚槐拿起两盆浮筠,放在苏幕的手中让他举着,然后大门一开,扬长而去了,没看到跪着的白发青年眼中的笑意。

...............

“噗。”

“怎么了,无根水这么难喝的吗?”云屹萧躲得飞快,才没被殃及,只是看楚槐不停灌水的样子,他偷来的无根水似乎问题很大。

“来来来,你尝尝。”

在楚槐‘喝了肯定死不了’的眼神中,云屹萧小心翼翼的往嘴里滴了一滴,然后被酸的呲牙咧嘴。“这好像..........是醋吧。”

云屹萧有些不确定的又闻了闻,可确实药瓶里没有任何酸味。

“他一个配药的,想盖住味道易如反掌.....”

“公子,找到了,华府里确实有个深居简出的赵姨娘,没人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小桃捧着几只卷轴,兴冲冲的放到了楚槐面前。

其中一张卷轴上,是秦家船坞被人骗走消息,而那个骗子,是与华家有合作的长离城赵家。

“所以害秦家流离失所,老两口一病不起的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华家,而华行知以为秦家不知道真相,才把秦绯放在眼皮子底下合作,像秦绯刚刚说的那样,除掉华老爷后,华行知会给她钱财远走高飞,但她的根本目的,却是杀了华行知和他父亲。可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女人不是秦绯?”云屹萧说话的空挡,赶紧给自己添了杯水,他觉得那酸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一个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就是根骨再清奇,也不能几年时间就有这等功夫。更何况,她还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才能让那日死了的红衣女子是春华姑娘的脸。”

“怎么不能,我就知道的一个人,他几年时间就练成了别人几十年都未必练成的功法。”云屹萧下巴一抬,一只脚已经踩到了凳子上,仿佛那人就是他一般。

“一个个今天都是过来抬杠的?”楚槐揉了揉额头,终究还是没忍住,掏出袖子里的扇子,一下打到了云屹萧的麻筋上。然后在云屹萧抱着腿蹦跶的时候,指间点了点卷轴上的“赵”字。

“官府只说是江湖仇杀,只字不提中毒之事。还有位善良的知府公子,三番两次给我送来故事,牵扯进来的人,倒还真是多得很。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