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转入北境?”
雨霖铃【19】香消
“你别跑了,我不是坏人。”
“你看这林子里的流萤多好看,你不愿告诉我名字,那我叫你流萤姑娘可好。”
“我啊,我叫楚寒洲,你出去了可不要跟别人说,因为,......我这名字在某些时候,或许会成为催命符。”篝火下,李春华似乎能感受到,那个眼神明亮的少年,内心也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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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华行知,敢问姑娘芳名。”锦衣公子扶起路边跌倒的姑娘,笑的和晞。
“...流......萤。”
“哪个刘哪个莹?”随着锦衣公子的比划,姑娘眼中带上了些茫然,最后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我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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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普通人,胸口的伤让她心脉具毁,即使你给她用了一线丹续命,我也无能为力。”镜心走到屋外,对等着的楚槐说道。
一线丹,可以为吃了的人留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只能给将死之人争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是真的油尽灯枯了。
楚槐点点头,往日的慵懒在这一刻尽数褪去,让镜心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楚寒洲。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那些纸华行知看的很紧,所以我虽然不识字,也是知道那很重要。”床上女子的脸色苍白如雪,洗去脸上的伪装后,露出一张更加秀丽的脸,虽然只是几句话,却说了很长时间,她见楚槐要开口,轻轻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么好的人该是有许多朋友,所以就在这里等着,可却一个都没等到。”
楚槐点点头,如果不是他发现了那间屋子的不对劲,还找到了白皮子,大概这件事也很难查下去,毕竟有一个化名卷雪的秦绯挡在前面,谁会注意到小酒铺里的李春华呢。
“春华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楚某定竭尽所能。”
“没了,没了,我这条命,要不是遇到你早就没了,如今我们两清了,两清了....”床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李春华的眼里没了亮光,楚槐又坐了半晌,这才让门外等着的侍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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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抓了我又能怎样,我可是也找了那几张纸好多年,如今纸烧了,谁也不会知道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华府下面的地道中,秦绯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盘坐在稻草堆里疗伤。
“谁说我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旁边的走道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公子,她简直就是耍无赖,都抓住她了,她还说不知道。”小桃看见楚槐,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把峨眉刺往肩上一抗,挪出来一大块空地。
“你?我知道你有些脑子,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有脑子就够了的。”秦绯看向楚槐时,眼神有些飘忽。
“别看了,她死了,我猜在她的想法里,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差,不然她也不会冒充你的身份,抗下你的罪名。”楚槐搬了些稻草,坐到了秦绯对面。
“那又怎样,她可从没告诉过我那些信在她手里,我差点都要以为她确实是那个最无辜的了,还好我跟着过来。”秦绯冷笑一声,眼神里狠厉汹涌,手朝着腰间摸去,只是还没摸到,就被人点在了那里。
“说好的聊天,姑娘若是动武,可就不讲武德了。”楚槐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布老虎和带血的帕子,“这些都是流萤姑娘做的吧,既然你和华行知是各取所需,想来你说过的那些都是故事才对。”
“各取所需?我和他可没什么交易?”
“你用白皮子帮华行知除掉他爹,这还不算交易?”楚槐的话让秦绯下意识想要辩驳,却见坐在对面的男人做了个让她冷静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被白皮子蛰了之后,症状和天花很像,只是发作起来却比天花凶猛,所以得了天花的华老爷,才会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突然去世,因为他得的根本就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