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白天啊。”小桃看了看天上挂着的那一轮太阳,接着额头上就挨了一下。
“是谁告诉你凶宅只能晚上去的。”
......
“秦绯家是做船舶生意的,所以弄些海里的白皮子并不难,而只要被白皮子蛰上一下,这人也就死的不明不白了,毕竟这里的仵作,可能连听都没听过白皮子。”
楚槐推开主院的大门,院子里蛛网织结,残枝枯叶遍地,在日光下更显萧条破败。
“所以是秦绯假借雨霖铃的恶名,用白皮子杀了华行知。我听先生说过,被白皮子蛰上一下,人就会因为中毒身上起红疹和水泡,不到半天就会一命呜呼。”云屹萧大大咧咧的推开堂屋大门,然后被铺面而来的灰尘呛的退了出去。
小桃本来靠在一处挂满枯藤的墙壁上环顾四周,一声急促的叫声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楚槐和云屹萧跟了过去,掀开那处枯藤后,才发现后面的景色分外熟悉。
“原来这里连着冷泉的院子。”
“入口这么隐蔽,肯定没干好事,”云屹萧走到池塘旁边,白日的冷泉依旧是一汪碧色,但比夜里看着澄澈了很多,他左右环顾,最后在靠近假山的地方,拽出了一只灯笼。“阿槐,你看这灯笼还挺新的呢。”
“两个院子都连着冷泉....”
“他们关系好乱啊,公子。”小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楚槐的话说了下去。
“那就再看看这关系能有多乱。”楚槐路过池塘扯住云屹萧,然后冲着小桃招了招手,朝着那间闹鬼的院子去了。
“唉,我还没看完呢,我觉得那假山肯定有问题....”
这次楚槐在推开堂屋的后门后,直直的朝着旁边的西厢房去了,小桃在后面挥了挥手,把那句要脱口而出的秦绯住东厢房咽了回去。
“公子,就是这幅画,咱们看到的。”西厢房的一应器物上,都被盖上了一层粗布厚的灰尘,唯有桌子上那副用金线绣着凤求凰的画卷,突兀的搁在那里,正是楚槐第一次来时,在堂屋看见的那副。
楚槐并没有去看那画,而是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帕子,轻轻一抖将上面的灰散去,露出一首绣上去的小诗。
“这或许就是卷雪想要掩盖的东西,我们当时之所以能看到红衣女子,也卷雪先说的她看见了华夫人,所以....”
“所以什么...”云屹萧侧头瞥过窗纱碎了大半的窗棂,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眼神猛的定住了。
“所以..”
雨霖铃【17】云大小姐
“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没比我大多少,被人追杀的很是狼狈,却还是折回来把我带走了。”苏幕像喝茶一般,一口一口缓慢的喝着碗里的药,镜心在旁边静静的坐着,听到这里是脸上忍不住泛出几丝笑意。
“让他狼狈的人有限,我听说他那些日子在北境被游家的少主带高手围堵追杀,如果不是回去找你,大概就入套折在那了,所以你也算救了他一命......”镜心见苏幕突然起身,以为他要去找楚槐,忙拦了上去。“你药刚喝完去干嘛?”
“回去跪着。”苏幕说的坦然,仿佛刚刚还端着阁主架子的人不是他。
“以他对你的愧疚程度,除非你打了苍家那小妮子,否则不会挨打。”镜心皱了皱眉,想劝苏幕放弃苦肉计的想法,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调戏了一下他。”苏幕迎着镜心莫名的眼神,做了个双指挑起下巴的动作,然后在镜心震惊的眼神中,垂头朝屋外走去,没一会屋里传来了骂娘的声音。引得屋外伺候的仆从都愣了愣,毕竟从来都温和示人的镜心先生,可从来被人听到过说这种脏话。
.........
“云少侠,你这也不中用啊,才几步的距离,人就没影了。”几人追着云屹萧看见的身影到冷泉的假山旁,就失去了踪迹。
“还不都是你,我现在才缓过来一些,那个花什么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