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丝刃?”
“破庙里捡的。”楚槐这么说着,把地上被云屹萧抓过的东西拎了起来,那东西微微发白入手滑腻。
“你不会又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然后强行要了救命之恩吧。”
“没,这次是个死的,我把他葬了。”
“带着这玩意儿的都不是善茬,你小心被追杀啊。你等出去了给我把那玩意儿扔了。”云屹萧觉得他为了楚槐的小命真的操碎了心,但回头看向这人时,却发现人家还在研究手里那块东西。
“你看出什么来了?”
“蛇皮,新鲜的。”
两人在石室里转了一圈,发现有一面墙上挂的全是云丝,看来捆他俩的那些应该也来自于这里。
“这也太有钱了吧。”云屹萧咋舌,放眼整个燕黎,这么富裕的人物四方城倒是有一个,但也没听说过有绑票男人的嗜好。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如今世上最后一位织巧娘,已经凶多吉少了。”织巧门曾经有过内讧,自那之后渐渐式微,若是真有人暗中掳走那位门主,到也能解释这一墙的云丝从何而来。
“可也没有消息传出,那门主失踪了。”云屹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墙上摸索,终于在转动墙壁上垂柳样式灯台后,开出了一扇石门,露出外面修的整整齐的石道。
“这外面好像是一条地道,还挺暖和的。”
“肯定暖和,那盏灯油可是能烧上很多年的鱼油,燃起来还有增暖的效用”
楚槐两指捏着那块因为灯架倒转而被浇了灯油的蛇皮,微微一抖就扔到了云屹萧怀里。
“好好收藏,没准以后还能用得上。”
“用上?就这么一块,你让我做头巾吗?.....你怎么还带了吃的?”
云屹萧眼尖,看见楚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往手里倒了满满一把花生米,就凑过去讨要。
“你去听书不吃点什么?”虽然不情愿,但楚槐还是分享了半把出来,可没想到云屹萧拿过花生米后,往甬道两边分别投出去几粒,竟是要听声辨位。只是几粒花生米飞出去很久,才终于传来了落地的声音。
“这个距离眼睛已经看不到了,这条通道该有多长啊。”云屹萧喃喃道。
楚槐没理他,抬头观察着朴素到连一条花纹都没有的通道,通道上下左右皆是用整块石板砌成,大概每三米就会有一盏灯,长长的灯芯上跳动着如豆的灯火,让灯台在墙上斜射出一条条柳枝。
楚槐扔出一枚铜线,看了正反之后,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
“走吧,就这边。”
“你冷静点,神棍是你骗钱的活计,不是咱俩送命的理由,而且你楚大师连佛教和道教都能弄混,你怎么敢啊。”云屹萧一脸控诉,身上写满了对这个决定的抗拒。
“不信我难道信你那睁着眼都能掉坑里的运气?”楚槐说完顿了顿,又轻声安慰道,“当然,没有人会一直运气这么差。”
“你是说我以后运气会好?”
楚槐难得说了句好话,这让云屹萧多少有点欣慰。
“那倒没有,只不过这么一直差下去,那离入土也就不远了,所以你还是趁早找个庙拜拜吧。或者你就给我点钱,我给你做法也行。”
“姓楚的,你说句好话能死吗。”
云屹萧看着已经走出去的楚槐,气的紧跑几步追上后,却又被问道。
“云屹萧,你可知什么毒可以让人不得不顺从别人。这种毒肯定不会流传于世,就它的特性来说,江湖也不会容忍它存在才是,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了,拂柳山庄怕是第二日就会被夷为平地。”
“中原虽然有不少奇毒,但这种能把人控制了的,我也不曾见过,不会是诏越的蛊虫吧。”
因为气候和地理原因,诏越自古便与毒障毒虫打交道,蛊虫更是一绝。可这东西是炼出来的,并不会太多,怎么用还需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就是诏越打过来,也断不会用这个东西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