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许鸿儒猛地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楚槐会知道那件事。
“你告诉我的啊,有一个白衣佩剑,兴许还长得不差的人物差点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你一气之下恶向胆边生,就污蔑那人是诏越细作,还鼓动村民一起打死他。”楚槐看着许鸿儒震惊的神色,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他的死法,应该和颜如玉差不多吧。”
“你放屁,老子让人打死的就是诏越细作,那颜如玉是不知被哪里来的毛贼杀了的。”许鸿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只是不知是不是腿麻了,站起来时还向前踉跄了一下,不过楚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说了下去。
“想要钉死一个人诏越细作的身份,只是你这么个村中地主自然没那个能力,所以你身边当时肯定还有一个有官职之人,甚至这个人早有图谋或者还和白衣人有仇,所以才会趁机和你密谋一番,把这件事坐实了。”
“这种事情怎么坐实,他身上的通敌信件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去官府查查。”许鸿儒说的胸有成竹,却见这让人讨厌的白衣青年摇了摇头。
“通敌信件是真的,但不是白衣人的吧,许鸿儒。”
“这些都是你猜的,你有什么证据?”许鸿儒听到这里突然平静下来,甚至又坐回了刚刚的软垫上。
“证据?昨晚颜如玉没给你看吗?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李蒙手里找到的。”牢房里突然发出一声轰响,竟是许鸿儒把身旁的桌子撞翻了,白玉镶金的盘子碎了一地,精致的菜肴都埋入地上的稻草之中。
“说说吧,你和沧浪派李蒙以及独孤青锋是怎么通敌的,当年死了的白衣人又是谁...”楚槐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脑中,他猛地低头看向神情慌乱的许鸿儒,眼神竟一瞬间充满了杀意。
“不是我,我没有...”
“你曾对许林说胡坛像你,是不是胡坛在污人清白的时候,让你想起来三年前的自己,三年时间,你从一个偏居一隅的地主,成了这江南碧云县说得上话的人物,算不算所获颇丰。”
楚槐说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进入许鸿儒的耳朵,他突然揪住许鸿儒的领子后,又把人重重摔在地上。“你怎么好意思,在宴会上把这种事情那么自豪的说出来,你儿子许林可是都快把你这些事迹熟读成诵了,你说他如果知道....”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都是他们让我做的,你要多少钱都行...”许鸿儒听见儿子的名字,突然抱住楚槐的脚开始求饶,而此时他看不到的走廊死角处,藏着的几人都走了出来。
“你刚刚拿过来的花确实少见,我找了好几个老郎中,只有一个认识说这粉花是一种毒蘑菇,人称鲛人骨,这种蘑菇少量食用会让人陷入幻觉,吃的多了会让人失去知觉,但如果煮熟了吃,却不会有丝毫毒性。”
南乡子站到楚槐身边,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人此刻的情绪很是不好,甚至还在压抑着杀气“他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再问问,就基本上什么都说了,不过你怎么知道颜如玉有问题的?”
“颜如玉知道鲛人骨,她在沧浪派住过,也在百花园住过,而这两次都因为她的来到,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或许,她只是想通过死亡告诉别人,还有一个人也这么孤独而憋屈的死了。”
被楚槐又扫了一眼的许鸿儒,胆战心惊的往后挪了挪,他觉得那眼神深邃的可怕,让他感觉像被深渊中爬上来的恶鬼盯上了,直到那牢门关上,那几人离开,他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所以你认为掌门李蒙被莫名钉死在窗户上,还有许鸿儒那晚醉酒当众出现幻觉,都是因为中毒了?”
“李蒙可能是吃了鲛人骨失去知觉,所以才被人无声无息的钉死在了窗户上。可如果许鸿儒真的只是喝醉了呢?”
谢春池还是不解,但南乡子却已经串起了整件事情,他摇头解释道,“不会的,刚刚他在这里自斟自酌都已经喝了三坛,还能跟楚公子正常对话,可见酒量肯定是很好的。百花园那天下午他还需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