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这算不算越俎代庖...”谢春池回头看了一眼追在身后,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张县令,总觉得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确实越俎代庖,但你若是回天玺城请了令回来,估计许家所有罪证也都处理完了。”

“师父是怕他们用独孤家的权势压人?”谢春池反应过来,觉得确实是来不及了,只是若这事被独孤家抓住了把柄,日后也确实不好处理。

“错了,是我要以势压人,你可知云屹萧是什么身份?”

鲛人骨【11】浅喜

“他说让你进,你还真进来了了!”

“我昨日刚认下许贤弟,怎能不为他分忧?”因为南乡子的吩咐,楚槐和云屹萧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百花园,来到了颜如玉死的那处花地。

只是如今即使花香依旧浓郁,却也掩盖不住那股子血腥味,更何况褐色的泥土上,还残留着大片的血迹。

“不该啊,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和许老爷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惜半夜把人打死。”云屹萧有些不解,但看向楚槐时,却发现他手上挎了个篮子,已经开始摘花了。

“花园离客房和许老爷的主屋都很远,在这里杀人确实可以保证不被人听见,你好奇的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关联的孤男寡女,怎么会出现在这花园里。”

“正是,难道是有什么世仇?”云屹萧听着楚槐的话点了点头,就见这人一边往篮子里放花,一边摇了摇头。

“其实有瓜葛,这天下第一美人,今年也就二十出头,三年前风头无两的时候,曾以一身红衣仗剑天涯的无双风华被人称为绛纱仙子,和独孤青锋还有过那么一段,也不知独孤青锋听说了这件祸事后,是为他的美人报仇,还是为他的好友脱罪。”

“真的假的,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为什么江湖中没流出半点风声?”云屹萧这连珠炮似的提问,并没能得到楚槐的回答,只得到了楚槐一个噤声的手势。

楚槐此时正站在那片粉色的花圃前,花朵形似牡丹,却又没有丝毫香味。楚槐小心翼翼的掐住一朵,只是轻微摇动,那花粉就飘了出去。

“闭气。”云屹萧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这鲛人骨很漂亮吧,浅喜姑娘。”楚槐拿着手里粉色的花,回头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浅喜笑了笑。

“自然是漂亮,不然也不会被放入这方天地。”浅喜一手拿着花锄一手拿着书卷,又走到昨天那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浅喜姑娘也被锁在了这一方天地中,可恨过胡坛?”楚槐这话让浅喜抬起头来,她平静无波的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轻轻地吐出一个恨字。

“你就是那个被用一张假卖身契抓回来的姑娘?”云屹萧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浅喜就是那日胡坛醉酒后吹嘘的那位姑娘,只是楚槐又是如何知道的。

“浅喜姑娘识文断字,必然不是普通的女婢或者花匠,那日许林和胡坛出现后,浅喜姑娘冷着脸径直离开,似乎和主家的关系也不大好,所以我便猜了猜。”

“你猜的不错,一年前胡坛去庄子里收租子的时候,看到了来这里投奔亲戚的我,他本想把我诱骗回来当小妾,但我却无意于他。于是他在第三次来庄子上收租子的时候,把我拉扯到那些佃户面前,说我是他偷跑出府的奴婢,我骂他胡搅蛮缠,他竟拿出一张假卖身契,还给那些根本就不识字的佃户传看,做的跟真的似的。你说可不可笑,我就这么被拉上了车,没有一个人救我,连我那叔叔,都默认了这事。”浅喜说的面无表情,像是再讲一个无关自己的故事。

“太猖狂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云屹萧拍了一下旁边的花架,余光瞄到飞快穿过廊架的身影,高声喊了一句别跑,就追了上去。

“浅喜姑娘并不像西南那边的人,但我说出鲛人骨的时候,却没有丝毫惊讶...可是有人告诉过你,这花叫鲛人骨?”

“她比你们来得早,一身大红色的劲装,美的啊,让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她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