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个蠢东西,竟敢当街抢人去芙蓉楼,若非有人替我们断后,这青霄派非毁在你手里不可。”

“父亲,小婿也是无奈之举,不曾想才抢了两个,就被姓江的盯上,可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灵霄身上的血蛊已经撑不住了。”

段掌门说到这里,想起旁边还有人听着,忙吩咐那个弟子务必在一月之内把杜灵霄带回来。

“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抢人什么姓江的?”此时楚槐三人已经回到了客房,虽然房中烛火已灭,却都未上床睡下,而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

云屹萧受不了这寂静所以率先开了口,但楚槐并未回答,而是重复了一遍他们要走时段掌门的最后一句话,“父亲莫要担心,等过了明日,这些都会成为婆罗门的罪证,我们青霄派沉寂这么多年,也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接着坐在最角落的颜步崖开口,他对着楚槐的方向说道,“他们不杀我,却又引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事情需要我来背锅,即使我不顾昔日情谊弃老张而去,只要有老张在,这依旧是一口甩不掉的锅。”

“没错,我见到了那条御赐的珠串,你也见到了被婆罗门收藏后却丢失的珠串,能弄来这两样东西,说明算计你我的幕后之人地位颇高,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但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必然所图不小”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

“在说你带回来的信息非常有用,血蛊之事帮了我们大忙,快去睡吧云少侠。”楚槐声音一出,云屹萧对他的敷衍暗暗翻了个白眼,但微翘的嘴角还是说明他心情颇好。

不过等到第二日晨起时,楚槐一睁眼就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云屹萧,一脸怨气的坐在他旁边。

“我睡觉的时候打你了?”

“不,还不如你打我,昨晚做梦被女鬼追着哭,我现在耳边还萦绕这她们的哭声。”

“所以你抱着枪,是觉得可以一枪捅死她们?”楚槐指了指云屹萧抱在怀里的银枪,通体雪亮,只有枪头处挂了红缨和一串金铃。

“我这枪叫浮屠,我娘说可以辟邪,所以就一直抱着它睁眼到了天亮。你倒好,昨夜早早睡了竟然还能睡到日上三竿。”云屹萧眼皮打架,但想到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不得不继续苦苦支撑。

“还是太年轻了,你娘和你说辟邪,又没和你说过辟人。”

“什么辟人?”云屹萧见楚槐起床,像只尾巴似的跟了上去,但奈何脑中一片混沌,稍微走神一下,就重重的撞到了墙上。“嗷.....好疼.....”

“云大小姐,困到想要撞晕自己,未免有损我辈江湖大侠的气概。”

“谁说的,我就想清醒一下。”云屹萧揉着撞疼的脑门,一个转身身后背着的枪就扫掉了珍宝架上的花瓶。“见谅见谅,好多年不用,再背起来总是忘了它在身后。”

“你这话要是让你爷爷听到,怕是会打断你的腿....”

“你说什么?”云屹萧没听清,但楚槐和颜步崖这会儿都收拾好了,外面也热闹了起来,几人便朝着往霄花殿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那里时发现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挤不进去的江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不就是杀个魔教护法,这请来的人也太多了吧。”云屹萧一个登高跳上树去,在看到殿里殿外的情形时不禁咋舌。

“这么多人中,竟没有青霄派的,你说好不好笑...”楚槐双手笼袖,低声说道,却突然感觉身后有力道一推,自己就差点撞到一位青霄派弟子身上。

“兄台可是有事?”本来疾走的段峰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俊俏青年,觉得这脸竟有些似曾相识。

“喂,我问你,前面都是些削尖脑袋要挤进去的家伙,这样一会儿屠魔的时候谁还看得见?贵派的弟子难道不该过来引大家去个宽敞的地方观赏屠魔吗?”楚槐露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就见对面的段峰不好意思的作了一揖。

“兄台莫怪,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