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查,到底是谁在打听。”燕扶光随手从浑浊的水桶中舀了一瓢凉水,然后对着要走的离亭继续吩咐道,“找到了派人跟紧就行,不要有其他动作。”
一瓢凉水被泼了出去,让受刑的男人有了些微反应,燕扶光摆了摆手,旁边的侍卫就提着一桶凉水泼了过去,激的男人猛烈的咳嗦起来。
“为什么就不能交出来呢?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别想了,我就是死也不会交给你的,燕扶光。”遍体鳞伤的男人耷拉着眼皮,一呼一吸间身体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你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没有人知道你在我手上。”
“当初在芙蓉楼遇袭,被你救下来后好吃好喝的款待了这么久,我只当是你和洛城王的情谊所以爱屋及乌,想要偷偷保下我,但现在你突然不骗我交出东西,而改成了严刑拷打...”男人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燕扶光,“是有人在找我吗?这个人你还无法阻止。”
啪啪啪,燕扶光抬手拍了几下,“果然是他看中的人,都这样了脑子还如此清醒。”
“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就是为了给他报仇,我才需要那些东西,你怎么就不懂呢”燕扶光一脚踹翻凳子,反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让世家勋贵低头,这不也是你们曾经想要的吗?”
听了这话男人眼中带上些嘲讽,“呵,你说我不懂,但你看起来也不懂他。你想要的兵符和世家勋贵的把柄,是为了再起狼烟,而不是为了给他报仇....”
“好好好,江鹜你很好,本王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出来...”
离开地牢的燕扶光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又恢复了往日闲散王爷的模样,只是看见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李成时,他没忍住上去就是一脚,让人直接滑到了墙根底下。
接着他快步走过去揪着衣领把人提了起来,又重重贯到了墙上,“狗改不了吃屎,就为了那点腌臜事,假借本王的名头去抢花魁,差点毁了本王的计划,再有下次你和你老子一起死。”
李成缩在墙角疼的说不出话,忙不迭的点头,哪还有去芙蓉楼时的派头,他本就是被他爹送到王爷身前来当差的,还以为是什么可以仗势欺人的好差事,如今看这样子,自己似乎办砸了差事,估摸着回家也少不得一顿竹笋炒肉。
是夜,月黑风高,青霄派内却灯火通明接待着明日参加屠魔大会的宾客,楚槐和颜步崖自然不在其中。
“我和段鹏兄弟曾在四方城有过一段交集,颇受照顾,如今青霄派的大事,我等自然也要过来祝贺。”
“原来是段师兄的朋友,快请进。”守门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将两人请了进去,全然想不到请进来的这两位到底是什么货色。
“敢问小兄弟,这后院中花都已经凋谢,为何还有一阵阵异香。”楚槐还想再细闻,却突然捂住了胸口,“这香气还....挺独特。”
“那是我们霄花殿的闻香石,段掌门寻回的奇宝,往日只是淡淡的香气,这几日许是知道喜事将近,连它的香味都浓郁起来。”
年轻弟子将两人送到客房后,见楚槐面色不好,还贴心的吩咐人送些药材过来,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留下颜步崖奇怪的看着楚槐,“虽然你模仿西子捧心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这个姿势你后背的伤口不疼吗?”
“我身上的蛊虫好像醒了。”
“圣子给你下的?什么时候?”颜步崖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掏出身上的药粉,单手扒开了楚槐后面的领子,露出后背上愈合的过于快的伤口。
“三年前我被他从沙场上捡回去的时候吧,他给我下了蛊,不过后来有人跟我说过,那蛊是续命用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用酒压制住了它,所以我在芙蓉楼被墨雪影响时,只猜测是他用了毒,却没想过会是蛊虫的原因。”
“用酒?”
“没错,每次大醉一场之后,我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