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贺青砚闷笑几声,手指盖着她的手指,教她把穿耳器拿在手里,“用来打耳洞的。”
“你的第一个要求,我们还没完成,不是吗?”他的手往上移,离开她的臀,裙子留下淡淡的褶皱。
“我给你打?”冯露薇不敢相信,尤其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艺,“我会让你流血的。”
贺青砚哑然失笑,捏捏她的耳垂,那里有一粒小小的耳洞,她很久没戴耳环,耳洞变成一双冬眠的眼睛,一道收紧的缝隙。
“你提这个要求,不正是为了看我流血?”贺青砚与她对视,喉结滚动着吻了吻她的鼻尖,嗓音含着危险,“快点。”
他握着冯露薇的手,将穿耳器固定在他完好无损的耳垂。
“按下去。”他温声细语,却不容拒绝。
冯露薇的手在他脸侧颤抖,她不敢用力按,指腹感受到挤压的阻力,那是钉针即将戳破贺青砚的皮肤。
“别折磨我了。”贺青砚低低叹息,按着她的食指,帮她发出力气,“就这样钉进去。”
“咔”地一声,她听见贺青砚在耳旁闷喘,针尖刺破肉体的声音微不可闻,冯露薇看见他耳垂淌出血液,在黑暗里缓慢地滴到她指尖。
她被血扰乱呼吸,腥甜味儿仿佛从她喉头涌上来,愣愣问他:“疼不疼?”
“你自己有两个耳洞,还要问我疼不疼?”贺青砚拨弄她逐渐发热的耳垂,微微用力去捏,反问她,“疼不疼?”
“我那时是医生打的,而且敷了麻药……”
她说得很认真,回忆当时的环节,不知该不该拿酒精棉片帮他消毒,皮肤已经有创口,亡羊补牢的酒精会让他更痛。
可他真的痛吗?他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声闷喘也不像痛苦,更像是……
贺青砚的手又换了地方,落在她膝盖上,抚摸她结痂的伤口,再沿着她血液逆流的方向,一寸寸往裙摆深处去。
伤口没什么大碍了,贺青砚眸光暗淡,看她裙摆下移动的轮廓,是他手背撑起的轮廓。
现在是他想看到的眼神了,冯露薇仰头看他,眼睛是一潭波光粼粼的池水。她总是湿润的,浑身上下都嫩得不可思议,比如她的唇和鼻尖,比如她裙摆深处。
贺青砚的手指停在她的内裤边缘,最后几秒用以等待,她尚有机会把他的手抽出来。
时间过去了,她的手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