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他只当是胡话,以她现在的状态,也许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谁。
他把冯露薇按回座位,晕晕乎乎的女孩像安了弹簧,刚松手又弹起来,额头磕在他肩膀。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冯露薇绵软的四肢忽然有了韧性,藤蔓似的缠住他,埋脸往他怀里拱,滚烫的吐息像火苗灼烧他的心口,冷不丁咬了他一口。隔着衬衫,那道朦胧的钝痛落在他肩头。
“数值过高,请注意!”手机发出警报声。
贺青砚瞬间黑了脸,指尖用力将她的下巴掐住,压低声音警告她,“别发酒疯。”
黑夜里,他从怀中剥出一张湿漉漉的脸,酒精将她蒸得粉嫩,锁在他指尖,如一片沾着露水的萎靡花瓣,微微用力便皱成团。
自她的面庞往下,便不适合他看了。冯露薇穿着一条荡领吊带裙,领口蹭开一大块。
贺青砚呼吸重了几分,手上松了劲,冯露薇变成一尾湿滑的鱼,重新在他身上游动。她胡乱攀爬,把他当岿然不动的松树或是无欲无求的佛像。
“数值过高,请注意!”警报声再次拉响。
贺青砚太阳穴直跳,沉默着升起汽车后座挡板,不让她的醉态放大,伸手去盖她的裙摆。
“嗯……”她忽然轻轻哼了声,忍痛似的咬住贺青砚肩头。
“怎么了?”贺青砚停住手,掌心留在她的臀上。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她的声音从他胸腔传来,听起来仿佛在埋怨他。
贺青砚气笑了,“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让我别再操心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