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沈墨庭目光幽深地看着紧闭的悬浮门。
宁殊已经两三天没来过了。
虽然被宁殊囚禁在这里,让沈墨庭觉得羞耻又气恼,但宁殊每天都会抽出几个时间来地陪伴他,让沈墨庭竟有几分沉溺在她故意营造出来的温柔乡。
而且不是说好一个月之后就要给他一个解释么?可是为什么她直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来……
沈墨庭有些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宁殊这几天没有来是不是那天他不准让宁殊摸肚子,和她拌嘴了几句,宁殊便跟他置气起来了?可是他被宁殊关起来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有点脾气么?
沈墨庭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
就在他胡乱揣测的时候,悬浮门忽然开启了,沈墨庭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发现是穿着紧身黑色作战衣的宁岫。
他目光紧张地扫了一圈,快步走到沈墨庭的身前,然后把束缚着沈墨庭四肢的铁链和项圈都解开了:“沈元帅大人,陛下叫我来接您。”
沈墨庭看见是宁殊的亲信这才心底踏实了一些,面上却不显,只是侧过头冷嗤一声,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宁岫。
宁岫像是很焦急一般,动作迅速地把关押在地下室的石翼也放出来了,他的动作仓促得有些慌忙,就像是有什么在催促着他一般,
直到坐上悬浮车的时候,石翼还一脸怨念,不停地小声谩骂着宁殊,沈墨庭却没心思管这些,他看着玻璃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神色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储物扣开启之后白色流光闪过,沈墨庭的手中已经紧握了一柄高频震动粒子切割刀,正放在驾驶座的宁岫咽喉之处。
宁岫有些讶异地望向沈墨庭。
沈墨庭的眉眼凛肃而冷厉,寒声质问道:“这不是去皇宫的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气度森冷,威严凛冽,寻常人根本不敢直视,更逞论被他用武器指着喉咙。
但宁岫在遇到宁殊之前过的一直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分毫不惧,只是平静地解释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属下也不过照做而已。”
“那她人呢?”沈墨庭疾言厉色地问道,一抖手腕,将光刃又逼近了几分。
宁岫的神色黯淡了一瞬,垂下眼睛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