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妆的。”

“所以你们要我这最后一根稻草来承担压死骆驼的责任吗？”吴楠起身，不想和他继续打太极，“道歉可以，但别想让我背锅。”

Kohaku 裙摆着火的那次她就没来得及为自己解释，这次，她绝对不会再任由他们摆布。

陈助理看着吴楠背影，并不意外，拨通了一个号码：“叔叔阿姨，我马上过来接你们，我们的摄影师想和你们当面道歉。”

吴楠回房间收拾好设备，准备今天继续拍摄，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从摄影师变成了后勤，随手把包丢在床边，打开手机开始订餐。

看了半天，她终于找到这几天一直吃的店，陈助理没有和她做任何交接，她只能照着前几天吃的饭买，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咚咚咚

有人敲门，吴楠看了眼时间，是化妆师到了要出发拍摄吗？

她打开门，是一对面容憔悴的中年夫妇，原本以为是走错了，但看到他们眉眼间熟悉的轮廓，吴楠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艾黎的父母。

“你就是吴楠吗？”

“是。”吴楠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疑惑道，“叔叔阿姨，请问找我有什么……”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吴楠的话，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上次挨打是小学的时候了，她从全校第一掉到了第三，爸爸拿着成绩单，二话不说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扇了她一巴掌，后来，挨打的记忆被称赞冲淡，而刚刚这一巴掌，勾起了她所有耻辱的回忆。

“有什么事儿？你居然有脸问我们找你有什么事儿？”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扑了上来，掐着吴楠的脖子把她推到墙上，“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出事！”

人在愤怒的时候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气，吴楠没能挣脱艾黎妈妈的手，不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变得模糊，唯有耳边的声音格外清楚。

“死的怎么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去死吧！去地下向我女儿道歉！”

来往的人停步驻足，没一会儿就把窄窄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一片混乱中，梁志远冲开人群，扒开艾黎妈妈的手，把吴楠挡在身后，安抚道：“阿姨，我是艾黎的朋友，我知道您现在很痛苦，但是艾黎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一定不想看到爸爸妈妈为了自己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