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离吃的又快又多,顾寄北都不敢多吃了,最后薛若离吃不下了,他才捡剩下的吃完。
夜里凉快,顾寄北砍柴,薛若离便在不远处坐着乘凉。
“你想好以后做什么营生没有?”薛若离玩儿着手指开口。
顾寄北喘着粗气,放好斧头,坐到他对面:“之前和来的老头子们学了编筐,编竹筐,然后卖点小吃什么的,还是等明儿个去镇上瞧瞧。”
薛若离嗤笑:“这里百十来人家,你还想着做生意?真真痴人说梦!还有,你说什么编筐?我怎不知你会编筐?”
顾寄北当然不能说是在现代的时候,他奶奶教他的,不只是竹筐,竹篮,竹席甚至用竹条编虫子,小马,小凳子,他都能做。
“就、就昨天,还有今天和他们这里的老人家学的。”
“哦?原来我们顾小爷这么聪明啊?”薛若离语调上扬,眼里亮晶晶的充满怀疑。
顾寄北闭嘴不再多说,说多错多。
薛若离抱着臂,抬起明眸直直望着他:“你这样是要彻底放弃科举了吗?”
顾寄北一脸懵逼,他能说他不想在古代高考吗?还有他现在虽然继承了本主的部分学识,也不代表他能咬文嚼字,才高八斗啊。
薛若离又道:“你竟然也甘心放弃,从前偷偷读书,不就是为的分家出去这一刻吗?”
“你给我说呀!!总是这样吭哧瘪肚的,叫人不痛快!!”薛若离急了,骑身过去欺在顾寄北腿上,掐住顾寄北的耳朵。
顾寄北实在没法子,痛的皱着脸:“我、我听你的――”
“你让我去考,我便去,不教我去,我就不去。”
薛若离嘴角翘着:“哎呀呀,真是,我薛若离竟然也有这样翻身的时候。”
“现下想着科举怕是也忒早了些,没有盘缠供你,在等些时间,日子稳当些。我也不想你入朝做什么大官,那些个地方是非多,从前便是领教过的了,考个举人不上税便也就可以了。”薛若离声音平和清漾,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漂亮。
顾寄北咧嘴笑:“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薛若离对上他真挚爱慕的眼睛,有些别扭的低头,闷闷道:“别以为同意了有钱了你就能去,孩子还没出世,你休想给我做甩手掌柜的。”
顾寄北鼓起勇气,抱住腿上人的腰。
慢慢执起薛若离纠在一块儿的手,握住。
“我永远不会,你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连我的命都是你们的。”
薛若离惊愕的望着顾寄北,眸子颤动几下,声音发抖问:“顾寄北,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顾寄北和他对视,第一次坚决没有犹豫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是真心的,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我会对你好的,哪怕把你捧在手心里伺候我也愿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一个机会。”
薛若离低头拉开顾寄北的手,站起来,眼睫颤颤忽地抬头:“你是顾寄北吗?你真的是顾寄北?”
“我是顾寄北,以前的顾寄北已经死了。”
这天晚上,顾寄北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复,有点灰心。
薛若离因为要回头的‘浪子’搅的一夜没休息好,但那不是难过,那是一种他羞于启齿的胆怯。
这么多年来,他一人守着幼年的怪圈,一次又一次的被伤透了心,看着顾寄北娶了又纳了一个个小妾娈宠,只有他,顾寄北不屑一顾的人,偏偏只有他。一次又一次把的真心撕的粉碎,可他还是犯贱的跟随,不论顾寄北如何待他,他心里眼里都只记得幼年对他一心一意的表哥。
他吃醋,表哥也没有不满厌恶,他无理取闹,表哥宠溺关怀。
表哥真的回来了……
顾寄北和高爷爷夫夫两个一起坐着驴车,大半天才到镇上。
集市上车水马龙。
南方小镇上人口也破繁多,行人肩膀擦着肩膀,马车驴车牛车缓缓驶过。叫卖的各种小吃,特产,布料,应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