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讲究。寻常人家或可用一般材质,但那些讲究的人家,非得用上乘木材打造家具,才能显出那份尊贵。”
“那就等他们前来商讨款式时,我们再细致询问他们的偏好与需求吧,”周宴宴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起身欲回房睡觉了,“我真的感到疲惫了,得先歇息了。祖父、爹娘,你们也早点睡吧,别太过操劳,身体要紧。”
“快些去吧,宴宴,今日辛苦你了。”李氏满眼疼惜地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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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淑兰的家里,今日周淑兰没有去参加乔迁宴。自家男人和侄儿打包了许多菜回来了,杨石头对周宴宴的新宅宏伟壮观表示很向往,让在一旁的周淑兰不禁轻轻撇嘴。
“光有向往,又能换得几分真情?只怕在人家心里,咱们还隔着一层呢。”她边轻哄着怀中的小闺女。
“你啊,总是把事情往最坏处琢磨,周家要是不视我们为家人,怎会允许我们有干活路的机会?”杨石头解衣躺下,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我提醒你,咱们的日子刚有起色,你可要克制些,别再节外生枝,给家里添乱了。”
“我难道还不够克制自己吗?你们俩,日日在我耳边反复唠叨,让我别回娘家惹事,听得我都烦了。”周淑兰满是委屈。
杨文文低声嘟囔道:“我们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能安稳些。”
周淑兰撇嘴:“我何尝不心疼你们,但你们现在这般对我,处处设防,让我感觉自己成了外人。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要是不防着你,任由你回去闹腾,我们怎能安心在外打拼?养家糊口,哪一件是轻松差事?”杨石头斜眼望向她,话语间夹杂着几分责备,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为你们争取更多!瞧瞧你们现在做的这些辛苦活计,日复一日,换来的不过是微薄的收入。再看看我大哥一家、他们干的活儿,一个月的进账是多少?能比吗?”
周淑兰低声抱怨:“每日里风吹雨淋,到头来兜里不过是多了几枚铜钱的重量,整月辛苦,连一锭银子都换不来。反观我大哥一家、舒舒服服地坐着,一个月轻轻松松就有七八两银子进账,这还只是最少的数目。”
“这事儿,简直区别对待。”
杨石头闻言,心头不由泛起一阵酸楚,这明摆着是双重标准嘛!大家都是亲戚,凭什么脏活累活全往自家揽,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杨文文静立一旁,沉思许久后,终于轻声开口:“咱们家的境遇,与人家相较,本就不同。婶婶,您过往对他们的态度,他们非但未加怪罪,反而给了机会让我们贴补家用,已是难得。您还想跟人家平起平坐,这…”
“再说禹表哥,他早些时候就跟着周宴宴摆摊设点,干的都是实打实的苦力活。反观咱们,又付出了多少?又有什么立场去奢求同等的回报呢?”
不得不提,杨文文想的很通透。
面对周淑兰刚才的挑拨的话,杨石头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面对周淑兰方才的煽风点火,杨石头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口气:“到底是文文看得透彻,我差点就被你娘的话搞混了了。”
说着,他瞪了周淑兰一眼:“咱家日子刚有起色,你又开始作妖。身为姑姑,你对侄女的态度,自己扪心自问,合适吗?人家能接纳咱们,你却还想着占尽便宜,这心思,实在是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