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皎也在写塘报,她在为此次出征的将?士们要军功。
两人静静地写着写着,烛花“啪”地一声爆了,屋中陡然明亮起来,沈持起身剪去烛花,这时?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天?了。
“我还有一会儿就写完了。”他?看了她的书案一眼说道:“你还要多久?”
史?玉皎说道:“我还有些别的事情?一并要上奏,你写完先睡吧。”
沈持重新坐下,把?他?的写完了,来到她身边说道:“我替你写吧。”
史?玉皎看着他?的手臂:“快了,你先去睡吧。”
沈持不走?,就在书房的藤椅上躺着等她,或许他?连日来绷得太紧,骤然放松下来一靠上去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得掌心带着一层茧子的手抚着他?左臂的伤处边缘,片刻后又给他?抹了一层军中的药膏,凉凉的止痛很明显,他?反手握回去,听她说:“走?,到里屋床上睡去。”
沈持在半睡中跟着她回到卧室拉上帷幔,将?薄雾弥漫的夜色隔绝在屋外。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纱,像是为微凉的夜镀上一层暖色。
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默默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不知她何时?熄了灯,在浓墨般的黑暗中,他?们彼此偎依……
次日一早,他?的奏折和她的塘报一同发?往京城。
而后,沈持暂且清闲几日养伤,而史?玉皎则如往常一样练兵。
沈持手臂的伤愈合得很快,已不再疼痛,这日午后,鹤州官学放假,他?去拜访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