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这样说的么?”庚武听罢讶然挑眉。

“小孩子不能骗人。”颖儿重重地点着头,很肯定地重复道:“小婶婶说她回来不和三叔锯床了。”

锯床……呵,这词儿用得。

想起那些天里与她的热烈,哪一回她能够招架得住?庚武不免勾唇好笑:“这可由不得她。既是你三叔的女人,我要锯床她可挡不住。”

“嗯,我三叔使锯子可厉害了,还会盖房子!”四岁的颖儿眼中满满都是崇拜。

叔侄二人相视诡秘一笑。

可恶,一晚上故意惹人生气,还要编故事糊弄孩子。秀荷把手中补好的衣裳盖去庚武脸上:“无赖,睡觉不理你。”

悉悉索索褪下外裳,又从柜子上另取了一床被子在床角铺开,由得他二人继续胡侃。

那婀婉身段越过自己往床内爬,衣襟下的俏美若隐若现,忽又想起“云熹号”出发前与她在红木圆桌旁的蚀骨回忆。

“再无赖也只是对你。”庚武蓦地把秀荷的腕儿擒住,一双狭长深眸凝着她赌气的娇颜,嗓音涩哑下来:“想不想他?”

手心忽落进来一树浩瀚,竟比适才冲凉时还要高矗,隔着一袭素白中裤在烛火下嚣张,坏又使人贪生邪念。秀荷心跳怦怦地,暗自挣着手,怕给颖儿看见:“想他干嘛,长得可丑。”

“反话,再丑也是你这辈子要受的~”庚武长眸戏谑微挑,悠然把手松开,由着秀荷爬去了床内里。

秀荷悄松一口气,可惜才躺下身子,一只长臂便越过颖儿从被褥下探了过来。他真是坏极了,明明嘴上还在对着孩子讲故事,指尖却已然拆解起她颈间的丝带,无声无息、游刃有余。那丝带不过轻轻系了一只蝴蝶结儿,轻轻一扯便被他解开。她才要拽着衣角不给他继续,他的手却又探去她削柔的肩膀,卷起她才洗过的长发玩起来。

简直可以想象他清隽面庞上此刻好整以暇的坏笑。

“讨厌,你干嘛。”秀荷记起美娟的话,伸手在庚武的手背上打了一脆响。

“三叔……是开始锯床了吗~”颖儿昏糊中听到拍手声,迷迷沉沉地想要爬起来看。

“快了,母老虎在欺负你三叔呢。”庚武安抚着颖儿,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那被子松松软软,动一动便都是她身上发出的淡香。指尖滑过一幕柔软的及腰长发,将她素薄的小褂沿着肩儿扯落,看到那瑈白的削背,两根红红细带在蝴蝶骨后轻系,是瘦的,却又长得恰恰好。脊骨就像是一条深谷,一路蜿蜒而下,将那最美风景掩藏。

即便隔着颖儿的小脑袋,都可以感知她此刻渐自咬紧的唇儿。她一定又怕了。也只有在想他的时候才晓得怕,不然平日里对他可都是拿乔不理。

还说不想他,笨女人。

庚武精致薄唇便噙了笑,修长手指探入秀荷的鸳鸯薄衣之下,与她肌肤相亲。

一晚上惹她生气,这会儿还要欺负。那驶船的手指带着薄茧,弄来弄去只让人痛痛麻痒没有力气。

太可恶了。秀荷狠心把庚武手背一掐,不允他继续。那手竟好似因此要惩罚她,偏又固执地隔着她的秀发翻来碾去。月事托了好几日不来,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哪里经得起他这样闹。

“别这样,孩子还在身边睡呢。”秀荷咬住庚武的手指头,声音低,怕嘘喘声给他听见。

“已经被我哄睡了,接下来剩下的就是哄你。”庚武吃痛,干脆顺势把手探进秀荷的嘴里翻搅。暗夜中他的嗓音喑哑浊沉,陌生得像一只武烈的困兽。

“谁要你哄了……坏透了你,嗯”那修长手指迫得人呼吸不能,言语都反抗不清,秀荷暗自挣扎起来。

尾音未落,庚武却已然越过沉睡中的颖儿,一道硬朗之躯忽而倾轧下来:“几天不和你好,快叫我看看,有无趁我不在时不乖。”

黑暗中看到他清瘦下去的隽毅脸庞,一如从前锐利的狼眸,却噙着求好的笑。这会儿又来求好她,明明刚才把她惹成了那样。只看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