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察觉到她应当是问错了话。

正当她想要圆回来的时候,临渊已握住她的素手放进锦被。

她的指尖微凉,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及时,如同烧红的铁板间滴上清水。

清水霎时滚沸。

李羡鱼的脸从双颊红到耳根。

临渊阖上凤眼,语声沙哑:“公主觉得,臣睡得着吗?”

李羡鱼愈是心虚。

她往回缩着指尖,嗫嚅着道:“可是,可是,明日还有早朝。”

临渊将她的素手握紧。

他不答话,只是凤眼沉沉地看着她。

稍顷,他低头,哑声:“公主睡吧。不必理会臣。”

李羡鱼视线闪躲,有些心虚:“这怎么可以……”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想起出嫁前,曾经看过的小册子来。

她赧声与他商量:“要不,要不我帮你……”

帮你两个字滚落齿畔的时候,似连帐底走过的春风都变得滚烫。

临渊握着她素手的长指紧绷。

他的呼吸微沉,没有拒绝。

李羡鱼绯红着脸,回忆着小册子里画的情形,尝试着解开他的腰带。

她没敢低头往锦被里看,好半晌方找到准确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开始尝试。

静夜无声,唯有她的心跳声怦怦作响。

李羡鱼青涩地尝试一阵,又在空隙里偷偷望他一眼。

见他眼睫低垂,薄唇紧抿。

除呼吸略显浓沉外,似乎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想,应当是她力道不够的缘故。

于是,她贝齿轻咬下唇,指尖收紧,添上几分力道。

临渊压抑地闷哼了声。

他抬起一双深黑的凤眼看向她,音色低哑:“公主这是在寻仇吗?”

李羡鱼慌忙松手。

“没,没有……”

临渊眼尾微红,呼吸低沉。

他没再言语,仅是握住她想要退离的皓腕。

长指垂落,握着她的手,教她该怎样去做。

同时俯身,吻上她鲜艳的红唇。

李羡鱼羽睫微颤,一面要回应他的吻,一面要跟着他学小册上未曾教过的事。

渐渐有些分身乏术。

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雪白的寝衣垂落到臂弯。

她的羽睫颤抖,随临渊长指垂落,而微微颤栗。

“临渊……”

她低颤着唤他的名字。

当临渊顺着她的脖颈深深吻落时,她的双腿随即并拢,藤蔓般纠缠在一处。

李羡鱼渐渐明白过临渊方才的感受。

这般艰难,似隔瓶望水,偏偏不能痛饮。

她终是忍不住,甜糯的语声溢出唇齿。

春□□燃时,她颤栗着抬首,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齿痕。

临渊的颈蓦地紧绷。

握着她素手的大手也紧紧收拢,与她十指紧扣。

随着临渊一声低喘。

这棠梨盛放的朦朦春夜,终是落下帷幕。

*

此夜之后,李羡鱼终是明白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