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回陛下,是。”
南宫静女轻笑一声:“传旨,今夜宫廷宵禁不必赶他们离开。”
内侍:“是。”
南宫静女独自回了寝宫,待到内廷宵禁的鼓声响起,这些大人们彼此搀扶着起身准备离去,内侍却突然窜了出来,站在人群之前朗声道:“传陛下口谕,今夜宫廷宵禁不避诸位,诸位大人可留在内廷。”
这一下朝臣们再次傻眼了,有些人跪了这么一下午早就受不了了,可是陛下不出面又觉得下不来台,好不容易挨到了宵禁,正好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去,结果陛下去下旨他们可以留下?这是让他们跪一夜的意思么?
几位领头的大人面面相觑,这其中也不乏五部尚书的忠诚追随者,为了让自家上司出来后看到自己的“忠心”一狠心,一咬牙再次跪了下去……
只是,一向宅心仁厚的女帝却没有再下任何旨意,南宫静女来到汤泉殿美美地泡了一个澡,驱散了周身的疲惫,然后安心睡去。
次日醒来神清气爽,而那些大臣们听说过了午夜,力竭昏过去好几位,被内侍抬到御医院去了,连早朝都没来。
另一边,公羊槐按照齐颜的计策亲自修书一封到幽州,果然借到了粮草二十万石。
一石米可供一名将士吃三个月左右,二十万石正好够临江城的二十万大军续命三个月,加上之前城中的储备,临江城的军队至少可以和草原人对峙到夏天,似乎胜局已定了……
公羊槐兴匆匆地来到齐颜的帐篷,一进来却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公羊槐皱了皱眉:“铁柱,你病了?”
谷若兰刚要回答,余光却瞥到了齐颜的脸色,住了口,只是朝着公羊槐行了一个万福礼便退下了。
齐颜正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棉被上还压着一层厚厚的毛毯,门帘掀开带进来一股寒风,逼得齐颜又咳嗽了几声,扯了扯被子:“粮草之事得了?”
公羊槐毫不避讳地坐到了齐颜的床上,喜上眉梢:“铁柱你真是料事如神,幽州那边整整借了我们二十万石粮草,足够大军再支撑三个月了!”
齐颜垂下眼眸算了算,低声道:“幽州的根基果然深厚,随便挥挥手就能调拨出这么多粮草,而且这个数量也是……刚刚好。”何止是刚刚好?简直就是算着给的,看来幽州那边对临江城的军情还是有掌握的。
公羊槐:“你是说……军中有幽州的探子?”
齐颜:“这件事可不敢妄言,朝廷的军令幽州本来就有权知晓,稍稍细心推算一下就能得出。让幽州那边知道我们的底细也好,万一再有变数幽州那边也会及时驰援的,所以这场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