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个屁。
黎雅柔紧紧咬着牙,凶恶地瞪了大伯母一眼,她就不是受气的性?格,连庄綦廷欺负她,她尚且要反抗一二,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掌住车门,不准大伯把?门关上开溜大吉,“对,我现在就是傍上了大老板,大伯娘你可千万别再惹我,大老板现在爱死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小心?我回去告状,让他替我出气,把?你儿子丢进维港喂鱼去!”
说完,门一摔,她扬长而去。
黎雅柔是出了气,可接下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传她的風言风语,也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何?时会传到父母耳朵里去。
她不在乎,但人?言可畏,黎荣良和?林宝君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老实人?,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给金主当情妇,会对她失望吗?肯定会。
黎雅柔坐在酒楼门前的长椅,举着一颗半化不化的甜筒,幽幽望着这条川流不息的霓虹长街。
庄綦廷说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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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婚,当她是傻子吗?他真?是说的好轻巧,想娶谁就娶谁,庄家樹大根深,他又是未来的继承人?,婚事自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她有自知自明,深知和?庄綦廷这种男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機缘巧合撞在了一起,该享受就享受,该敲诈就敲诈,若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着要嫁给他,眼巴巴等着当庄家少?奶奶,那?就是港岛第?一大傻子!
嫁不进去,成?了笑话,嫁进去,豪门水深,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不止要被他管,还要被家婆家公管,那?就成?了怨女!
“嘁。”
黎雅柔三下五除二想明白了,内心?那?难以言说的小小悸动也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熄。
也不怪她内心?悸动,一个高大俊美,器大活好,家财万贯的男人?说要娶你,怕是没哪个女仔能不春心?摇晃。庄綦廷坏的地方?很坏很坏,好的地方?又很好很好。
那?天晚上,她辗转未眠,想过千百种未来,其中一种是嫁给了庄綦廷。
黎雅柔心?想,定是自己太嫩了,没和?这种男人?交过锋,才会心?思飘忽起来,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情绪,像手上快要融化的甜筒,眨了眨眼,飞快把?甜筒啃完,站起来,回酒楼继续忙活。
五日后,庄綦廷从日本回港,带回许多当地特色纪念品,有饼干,巧克力,酒器,小手帕,绢花,手绘金箔折扇,化妆品,首饰,限定款手袋,几乎全是给黎雅柔带的。
计划是三日的行程,中途出了点小插曲,延期了两天。
落地港岛已经是傍晚,他没有回庄宅报到,而是去了浅水湾的别墅,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有没有乖乖上课,乖乖吃饭,乖乖等他回来。
车内,庄綦廷把?玩着一只熠熠生辉的女士腕表,通体镶满大颗钻石,做工灵巧精美。在東京的珠宝展会上,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只腕表,想着若是戴在黎雅柔纤细漂亮的手腕上,一定很美。
她这小貔貅,看?见钻石就两眼冒光,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李管家从后视镜里观察到自家少?爷那?归心?似箭的表情,忍了笑意,“少?爷晚上想吃点什么吗?这个点,黎小姐还没下课呢。”
黎雅柔今晚有口语课,老师是英国人?,讲一口优雅的伦敦腔。
庄綦廷:“到了再说,看?她想吃点什么。”
“欸!”李管家笑。
车驶入别墅前庭,院里点着灯,清冷月色下如团团萤火。大门很快打开,两个女佣出来相迎,李管家指挥司機把?行李箱卸下来。
庄綦廷走进玄关,脱下西装递给女佣,边问:“她在做什么?”
女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温声答:“先生,小姐最近没有住在这。”
庄綦廷眉头?微蹙,语调冷淡:“也没有来上课?”
“是……”
他早该想到这小东西会阳奉阴违不听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