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不大。”
“…………”
黎雅柔身体酸软,心?也迷茫疲惫,欢爱过后最适合身心?放空呼呼大睡,现在是睡不了了。她今晚都睡不了了。
她丧气地呼出气息,又找来一个借口,“庄先生,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你这种家庭,不都是要联姻啊,娶门当户对大小姐吗……我就是个小虾米……”
庄綦廷并不当回事,在听见她形容自己是小虾米时,只觉得她万分可爱,他这才柔了情绪,揉揉她的脸颊,“别怕。我想娶谁,他们管不了。”
他若是连婚姻自主权都需讓渡,就不配当个男人?,日后如何?掌管集团?何?况他的父母不是顽固保守派。
“你喜欢文雅乖巧听话的淑女,我不是……”
“慢慢教你。”他和?颜悦色。
黎雅柔不吭声了,一张脸堪比苦瓜,苦瓜都没她苦。
“嫁给我不好吗,嫁给我就是庄太太了,盛徽集团都是你的,你这贪财好色的小貔貅不心?动?以后喜欢什么都可以买下来,数不清的钱都是你的,每天晚上都保证讓你舒服。”
黎雅柔羞耻地看?着他。
“你说想住海边,庄宅就在海边,比这里大十倍不止,你可以拥有一片栽滿紅山茶的花园,养狗养猫都随你,还有你的酒楼,我给你投资,你可以开遍全球。你的父母弟妹亲戚好友,每一位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从此以后,没有谁敢欺负你。”庄綦廷不疾不徐地说着好处,他其实觉得好笑,笑自己说一些很幼稚的利诱。
黎雅柔被他温柔的抱着,皮肤贴着皮肤,他的滚烫像电流也像酒,流遍她滿身,清冽海風从半开的窗牖里送入,摇摇晃晃地吹散黏腻甜味。
他这种样貌气质无一不佳的成?熟男人?温柔起来,她的心?像打滑的肥皂,搓出一连串的泡泡,嫁给他当然不错,不论是从什么方?面而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走了狗屎运。可他喜欢管她,就这一点,她望而却步,而且他凶起来的时候很可怕。
“可你要管我,你比我爹还爹。”
“……………”
庄綦廷陰沉着眸,不管她是不可能的。
“我管你是因为你太不听话了。”他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那我不要。”黎雅柔发犟了。
什么啊,结婚了应该老公听老婆的话才是,怎么还倒反天罡要听他的?
她冷淡地推开他的怀抱,鱼般滑进温暖被窝,翻身背对着他,“我睡了,好困。”
她其实睁着眼睛,根本不困。
庄綦廷蹙眉,唇线緊抿,他觉得这恃宠而骄的小東西在拿捏他。一颗心?被捏的酸麻堵胀,没有口子泄出去。
她多大点能耐,敢拿捏他。
“黎雅柔。”
黎雅柔本来就心?里敲着小鼓,他突然凶起来,发难的前奏,她缩了下,蹙起眉,“还讓不让人?睡了……”
庄綦廷滚了下喉结,注视着她撅起的红唇,沉默了数息,最终还是克制下去。今晚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候,的确有些突兀。罢了,过几日等她想明白了,他再找她好好聊。
“睡吧。”他咬了下她的耳廓,引出她一阵阵颤栗。
她耳朵細腻,后脖細腻,水泽也细腻,就是心?思不细腻,糙野得很,令人?又爱又恨。
庄綦廷揿灭卧室灯,翻身躺下,黑眸幽幽地在黑暗中睁着,不知道想什么。
.
次日,黎雅柔十点才起床,庄綦廷早走了。餐厅里的吃食是一人?份,虽然简单但不失精致和?昂贵,那?盏红枣官燕粥炖得香甜乳白。
佣人?抱来一束新鲜的紫色鸢尾,“先生交代?的,送给小姐。”
黎雅柔接过,双眼在浪漫浓郁的紫色中,有些轻微眩晕。鲜花里夹着一张卡片,她抽出,打开,白色卡纸上拓着一排遒劲锋利的钢笔字
【阿柔,三天后给我答案,不要让我失望綦廷留。】
黎雅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