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修理一顿。如今想尝尝滋味,还得提前申请,要诱哄。

他颈上早已不知不觉被她套了一根缰绳,这感觉很糟糕,但又?不那么糟糕。

黎雅柔偏过头,忽略内心的异动,含水的眼眸轻轻颤,“心机深的老東西,少来哄我。我要是开了口,今晚还不被你干死。”

她蹬了他一腳,“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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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撒丁岛留了一晚,返程的时候依旧乘那艘白色游艇,名叫“钻海號”,这架游艇没有庄綦廷停泊于港岛盛徽码头的那艘超级游艇豪华庞大?,但胜在崭新,设备很全,主卧设计成三面环海模式,黎雅柔非常喜欢。

启航时正值海上日落。一轮镀着金芒的橙日寸寸

椿?日?

坠入蔚蓝色的地平线,整片海洋都沉入鎏金之中?,一道橙光连着天与海,像丁达尔效应。

远处群峰都成剪影,静默在这场庄重的自然盛宴中?。

黎雅柔坐在甲板上,安静地欣赏日落,庄綦廷陪在她身旁,饮着香槟,没有打扰她此刻的宁静溫柔。黎雅柔想到了非洲塞伦盖蒂的落日,也是这般壮观、盛大?,那时陪伴在她身后的依旧是庄綦廷。

他们还看过很多日落,维港的日落,沪城的日落,巴黎的日落,纽约的日落,東京的日落………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是不是要二十五周年了?”黎雅柔啜了一口气泡水,偏过脸。

夕阳笼着庄綦廷深挺的眉骨,他轻轻眯眼,“还有三个月零八天,二十五年整。”

“时间过的好?快。”黎雅柔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将身体?仰倒在懒人沙发上,手臂枕着头。

“阿柔,你是不是……”庄綦廷不懂她突然提起?结婚纪念日的意图,眼底闪过一丝火花。

“是什么?”

“我知道你很羡慕易二和他太太的结婚纪念party,我们现在复婚不迟,正好?能赶上二十五周年,到时候我们也举办一场盛大?的派对。”

庄綦廷开始盘算要请哪些宾客了,他肯定要把易坤山请过来,还要讓他当主宾。想到这家伙在他跟前炫耀命好?,他就膈应。

黎雅柔端详着庄綦廷认真沉思的模样,很难不发出怪异的嘲笑,“你怎么总是不死心啊?我都说了我不会和你复婚。”

庄綦廷本来柔和的面容瞬间绷直,显出几分阴郁,“我不会再做那些讓你伤心的事?,我们现在不止床上和谐,床下也很和谐,我中?意你,你也……中?意我,复婚不是迟早的事?吗?”

“阿柔,庄宅不能没有女主人,说出去不像话。”庄綦廷回想起?靠黎雅柔的睡裙和香水度过的日日夜夜,心中?便?冷冷空虚。

黎雅柔的睡裙都快被他用完了,他总不能讓佣人去洗这些東西,每次使用完,都亲手洗干净,再用吹风机烘干。不拿去洗衣房,是怕佣人撞见后觉得男主人是个变态。

他这个年纪,要脸。

黎雅柔大?手一挥,很简单,“没事?,等阿衍阿洲他们娶老婆,庄宅有了少奶奶,就有了新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