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綦廷语气沉冷,浸入骨髓的威严在瞬间回炉,“他们结婚了就滚出去,谁赖在家里一辈子,我就打断谁的腿。”

这些年,有三个儿子住在庄宅破坏他和黎雅柔的二人世界,他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就等着儿子们都搬出去,他可以好?好?享受夫妻独处的快乐,没想到黎雅柔却跑了,不回来了。

就在庄綦廷发威时,黎雅柔一腳踢过去,“少逞威风,老东西,他们是我儿子,你欺负他们就是欺负我!”

庄綦廷唇线绷直,克制地瞥了一眼妻子,又?溫柔下来,“阿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不愿意回来。”

他所有的招都用完了,他黔驴技穷。他只是想和妻子复婚,这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你目前还不错,挺好?。”黎雅柔悠悠闲闲地晃着白嫩脚丫。

海上的夕阳陨落得很快,没过多久,金色就暗了,夜围剿了这里,海鸥在仅存的余晖中?盘旋,高歌。游艇很快就点亮了所有的灯,让这里煌煌如?白日。

“那就回来。寶寶。”庄綦廷低声,伸手握住她的脚,让她搁在自己的西裝裤上。

黎雅柔的脚跟被更柔韧更温热的物体?托着,晃得更欢了,她嘻嘻笑着,“就不。”

她在黎公馆自由自在,肆意欢腾,保镖佣人管家全是大?帅哥,爽到没边了,一点也不想复婚。

庄綦廷现在作为她的床伴,她非常满意,以后顶多给他升级成男朋友,还想变成她老公管着她,不可能。

黎雅柔还是不会完全相信庄綦廷,他这男人,骨子里就是狂妄的,他如?今是改变了,一旦让他得逞,他一定会慢慢围剿她,就如?同夜色最终会把夕阳围剿到一滴不剩。

她不蠢,适当相信男人有助于身心愉悦,全信,那就完了。

庄綦廷吃了当头一棒,之后都不再提起?复婚的话题,面色保持着温和,晚餐时非常绅士地为黎雅柔切好?牛排,又?为她把清蒸鲈鱼的刺一根根剃干净,把她喂得很饱。

晚餐过后,庄綦廷有公事?处理,黎雅柔则自己在游艇上转悠,找到了一间藏酒室,里面摆着一张豪华台球桌,她这个半吊子,心血来潮拎起?球杆,自娱自乐起?来。

她干什么都是一阵风,兴趣来了势必要钻研一番,兴趣走了,就不玩了。

庄綦廷批评她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黎雅柔每次都不以为意,说人生过的舒服就行,为什么总要较真呢,什么都刻苦耐劳,那还不累死?她这辈子就是享福的,又?不是吃苦的。

庄綦廷时常无?话可说。

高尔夫大?概是黎雅柔最精湛的一门运动,这完全是因为她的倔犟和不服输。

摆好?球,她击出凶猛地一杆,五颜六色的台球宛如?烟花在桌面炸开。庄綦廷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在游艇上找了一圈,最后在藏酒室找到黎雅柔。

女人穿着绸缎鱼尾裙,包身设计,俯身于球桌时,腰臋勾得淋漓尽致,暗调灯光点缀,绸缎宛如?波光粼粼的水流。

高跟鞋偶尔磕一下,伴随着清脆利落地球杆撞击声,庄綦廷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绕不动路。

黎雅柔并不知道庄綦廷在门口站了多久,窥视了多久,当她琢磨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出这杆时,男人这才出声,“你把腿撩上去,身体?整个俯贴,低杆左塞,出杆利落些,可以同时进三號和六号。”

黎雅柔直起?身,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男人隐藏在阴翳中?,双臂环抱,不知道来了多久。

“你就说大?话,怎么可能两?个都进。”黎雅柔狐疑,三号和六号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她能一杆一个就很不错了。

庄綦廷微笑,施施然来到黎雅柔身后,双臂宛如?爬行的蟒蛇,缓缓围住她,醇厚的气息落在她头顶,不疾不徐说:“不信我可以教你,如?果进了,我要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今晚我来主导。”

黎雅柔拿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