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杯厚重的白兰地,醇而烈,搅动着宁静的空气。
“阿柔,怎么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庄綦廷见她好好地在面前,这才放下心来。
黎雅柔清淡地收回目光,笑了声,“不回消息而已?,我会出什么事?是和野男人约会了,还是和野男人上床了。”
“阿柔。不准说这些。”庄綦廷不高兴她说这些胡话。
黎雅柔走回沙发坐下,精致的脚掌翘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撞着茶几?脚。
“怎么不高兴?”
庄綦廷察覺出气氛的微妙,敏锐地想到那位暂时失去联系的私人侦探,他暗了眼眸,跟着走过去,在黎雅柔身边坐下,他伸手要去抱她,被她巧妙地躲开。
手臂在空中悬停,随后垂落,他细察着黎雅柔的脸色,温声道:“阿柔,我总要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庄綦廷一结束完伦敦的工作,没有分毫停顿就?立刻飞来罗马,连晚餐也是在飞机上用的,他在飞机上眼皮就?跳个?不停,心头?牵着重物似的,惴惴不安。他很少有慌乱的情绪,唯有那么几?次,都是因为黎雅柔。
“是因为今天监视我的人没有向你?汇报行踪,所以你?不知道,是吗?”黎雅柔伸手扯了一朵玫瑰花,指尖慵懒地把玩。
庄綦廷沉默,一张深邃锐利的面容因为没有表情而过于冷肃,视线中,黎雅柔漂亮的指尖正?在把玫瑰花撕成碎片。
“阿柔,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黎雅柔狠掐花枝,汁液浸满指甲缝隙,她倒是笑了,上下打量着庄綦廷,“庄綦廷,我们都离婚了你?还不罢休吗?就?非要找一双眼睛盯着我,非要二十四小时控制我?”
她音量不知不觉抬高。
“阿柔,你?先?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阿柔是我的错。”庄綦廷疲惫地闭上眼。他承认此刻心乱如麻,他在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黎雅柔面前,却好似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权势地位财富都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