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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酣畅淋漓的服务过后,庄綦廷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地毯上遗落的红色碎布令他眼眸发暗,床上熟睡的女人更是令他又爱又恼。

真是得把她喂饱,喂到发撑,完全没心思吃外面的毒饭菜,他才能放心。

黎雅柔拥着上午美好的晨曦起床,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软的腰肢。老东西?果然走了,只留下一束花和一張卡片,笔迹遒劲锋利,写着

【等我。晚上八点回罗马綦廷留。】

黎雅柔拿起那束卡罗拉玫瑰,对着阳光拍了一张照片,热烈饱满的花瓣曲卷,浓郁的正?红色明艳动人。

黎雅柔忽然想起前天Lorenzo送的那束红色郁金香,她明明养在花瓶里,就?放在客厅茶几?,此时茶几?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玻璃花瓶,里面的花不见了。她在套房里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踪迹。

大概是客房清洁时被处理掉了。

黎雅柔有些惋惜,那郁金香还可以养好几?天呢,不过很快,花瓶重新灌入清水,红玫瑰插在其?中,宛如胜利旌旗,傲然挺立。

今日行程不多,黎雅柔和Kurt约了午餐,早餐就?直接在酒店餐厅解决。銳仔和Ada早早就?在餐厅等候,等黎雅柔一出现?,两人面露喜色,邀功般凑上来。

銳仔:“老板,那女的抓到了。”

“抓到了?”黎雅柔挑眉,倒是没想到办得这么快,她竖起大拇指,“你?办事我放心。”

銳仔也不自傲,憨厚地抓了抓后脖,“其?实昨天就?该抓到的,那女的有点本?事,溜得比泥鳅还快,今天一大早被我给逮到了。”

黎雅柔慢悠悠地选着自助食物,荤素都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她问?,“人在哪。”

“关在我房里,拷着呢,不怕跑。”

黎雅柔喝了一口草莓汁,斯文地说:“以后不能做这种暴力的事了。”

锐仔:“好嘞,老板。”

吃过早饭,一行人去了锐仔的房间。二十分钟后,黎雅柔沉着脸走出来,目光冷漠,手指死死捏着一张储存卡。

女人知道事已?至此,也逃不了,交代得很快,是有人找上她,给了她丰厚的报酬,让她跟在黎雅柔身后,监視黎雅柔的动向,并用相机记录。

黎雅柔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准备绑架她?

那女人连连摇头?,“不可能,女士,给我钱的人让我也暗中保护您的安全。绝对不可能是绑架您。”

黎雅柔翻着那些照片,脸色一寸寸黯淡下去。有她和Kurt谈笑的照片,有她和Lorenzo从?那间手工小店出来的照片,有Lorenzo送她郁金香的照片,有Lorenzo牵着她在街头?狂奔的照片………

是庄綦廷。她几?乎不用怀疑,就?是庄綦廷。

他都到这一步了,还没有死心,还要派人跟在她身后,窥探她,监视她,他到底有什么不放心?又在执着什么?

黎雅柔很想把庄綦廷剖开,仔仔细细看一看,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Ada望着黎雅柔沉默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一颗心跳得很快,隐隐预感到又是一场暴风雨。

“锐仔,怎么办,我怕夫人又和先?生吵架。”

锐仔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操着东北口音安慰道:“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也无能为力,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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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柔中午和Kurt吃了一顿意大利菜,回房间后就?再没出过门,她就?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花瓶里热烈的卡罗拉,汲饱水分后的红玫瑰舒张着花瓣,每一朵都饱满,盛大,明媚。

庄綦廷期间给她发了四条消息,她没有回。

不过七点,房间外就?响起了门铃。

“阿柔,是我。”

黎雅柔面容有涟漪般的震动,起身,赤脚走到玄关处,拧开门。男人身上的气味被开阖的气流带入她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