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稻草。
时书看到棺材,方才那人说邪的话浮上心头,连忙退至谢无炽身旁,也被谢无炽牵住了手,传来温热的体温。
“别怕,世上只有装神弄鬼。”
时书难得和谢无炽在外游历,大着胆子再走几步,只见庙门外一座高塔,高耸挺拔,漆色斑驳,呈石灰白的暗色,尚未靠近便闻到肉质腐烂的气味。
时书:“这是化纸的佛塔?”
谢无炽:“别过去,走慢点。”
时书被他牵着,一起走到塔前来,但见高塔下方开了一张口,内里似乎无穷深远,黑洞洞散发阵阵恶臭气味。不见金黄纸钱,洞口反而插着香烛,零落着稻草人娃娃,拨浪鼓,几件幼童衣巾。
时书有种不妙之感,再往里看,看到那深洞里几个幼童轮廓,头皮猛地一炸!
非同小可,时书再后退一步,听到谢无炽道:“义塔。”
刻字漫灭,写做“义塔”。
谢无炽道:“迷信认为,婴儿惨遭横死容易化为怨灵,所以父母不能抚养的孩子便扔到义塔来,周遭刻满符咒经文,为婴儿超度,防止成为恶鬼。”
时书鼻尖的恶臭味愈发诡异:“可怎会有这么多弃婴?”
谢无炽道:“战争年后民生凋敝,家中没有多余口粮抚养,只能扔掉;又或者是重男轻女,正所谓‘学堂无罗裙,义塔无男婴’。”
时书再看了一眼塔口的稻草人娃娃,粉红衣裳,这想必是爱孩子的母亲了?爱孩子却不得不将孩子送入义塔,这是何种心情?
时书回到庙前,只有一位老人守门,见他们便伸手要钱。走入庙中,庙宇内清净,上下楼层还算新,直到观看界碑上写着五年前。
还真就是时书陪谢无炽流放的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