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被回暖的温度刺激了一下: “谢无炽……你身上好热啊……”
摸过他的皮肤后手随意放着, 竟然有些发凉了。被子里, 时书再吻了吻他的唇, 习惯性地把手伸到了亵裤的细带底下。
时书摸到那熟悉的密林时, 手里更热, 谢无炽仍然在疲乏中闭着双眼, 毫无抵抗。
“你今天也老实一回了吧。”时书忍不住笑着再吻他, 谢无炽似乎有一丁点察觉, 但只是把时书更往怀里抱, 皮肤贴合得更紧, 至于时书怎么把玩, 他只有轻微的反应, 低头吻他耳颈。
时书不想惊醒沉睡的人, 连摸他的背也很轻, 像抚着一块发热的天鹅绒。时书掌心下块垒分明的肌肉和腰肌, 人鱼线, 被他都摸了个遍, 谢无炽眼睫下仍垂着影子, 只是唇被吻后有了血色。
时书忍不住再笑, 但他的本意不是弄醒谢无炽, 总之上下摸了一遍后, 便把手放在他时常抚弄的地方, 就这么也睡着了。
直到一早醒来, 时书趴在床头睁开惺忪的睡眼, 感觉到一阵秋风席卷时的凉意。
谢无炽却早已起身了, 乌黑的长发早梳理好, 一身明净的中衣坐在床头, 正目不转睛看窗外的风雨。
时书: “怎么了? ”
门外, 响起仆从急匆匆报信的动静。
“传谢都统制, 陛下有旨。”
第122章
时书起了床,看屋檐下的雨丝风片。
谢无炽去接旨, 时书闲的无聊, 也舍不下他,打着伞一起跟到宣抚司,鞋子里装满泥水, 潮湿的街道上,宣抚司正有人出来,挟着包裹, 往门外走。
时书: “拖家带口的,这是干什么呢? 去哪儿了? ”
护卫说: “昨晚大人喝的是送客酒, 燕州的宣抚使和行营兵马都监都换了新人了, 今天到的圣旨。”
宣抚使? 时书眉梢一挑: 宣抚使, 中央下派至地方官民政的官僚; 行营兵马都监, 中央下派至地方官军事的最高长官之一。
这两者都换了,换新的人去配合, 什么意思无须多言。
宣抚司门口,东都远道而来的太监油头粉面, 正抑扬顿挫的宣旨, 谢无炽作为武将单膝跪在一个绣墩上,一旁的狮子狰狞开口,低头一言不发地听旨。
太监念完官员任命的诏书,再道: “谢大人, 陛下还有口谕谢爱卿, 近日身体如何啊? 东都一别后, 竟然快两年不见了。那时,你与赵世锐收复龙兴之地大盛府, 立下奇功一件。如今还说服北旻的宙池王献州, 称得上堪比秦皇汉武的不世之功。朕赞成你的主张, 想到你在北军辛劳, 同派了朕的舅舅, 侄儿, 前来协助你。”
“朕已命他们从殿前司上四军组了一厢军马, 即刻前往燕州。卿有将才, 能力重大, 务必与朕的亲舅舅亲侄儿同举大计, 让他们也出出力。夺州之事, 等他们到燕州后商量, 再下决定。”
“对了, 前端你生辰, 朕一直记得, 今番来祝贺, 除了犒军之财物, 当年在相南寺朕收留了你兄弟, 留下的那一身衲衣还在。思卿之甚, 同寄还你。愿卿勿忘旧恩。钦此”
太监从檀木案上捧出一件僧衣, 道: “谢大人, 请拿好。”
僧衣? 时书仔细观看, 确实是谢无炽曾在相南寺穿过的。青灯黄卷, 灰袍衲子。在寺中的日夜,谢无炽都穿着僧衣, 在青灯古佛下无声地吟诵佛经, 对光看书。
这件僧衣是谢无炽的发迹之处, 在寺庙中得识世子, 再将世子推向皇位, 最后借着世子的重用,从一把新帝专属屠刀演变到足以在燕州安身立命。
“什么意思? 千里迢迢, 寄一件僧衣来。”
宣旨太监早从这圣旨中早看出端倪, 宫廷中, 对于北军更是物议沸腾。主战派赞他, 保守派骂他。而陛下最终下旨拆北军的台, 军事形势突变, 太监看谢无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