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便停下喝水,阳光白暖。

时书眉眼秀净, 眼睛明亮:“谢无炽,你说这像不像以前我陪你去舒康府治理疫气的路上?”

谢无炽:“像。”

时书开心, 回头一看, 路头的众多护卫担忧望向谢无炽, 又是一怔,再看河流倒影,竟然有几分地位交错、世异时移之感了。

时书跳下桥:“谢无炽,到前面你就回去吧。送书千里,终须一别。迟早我得自己走这段路,你也有许多公务要办,耽误就不好了。”

谢无炽:“耽误就耽误了。”

“哼哼,这么大方。”时书踩到北旻的土地,一片繁茂的林间,偶尔走过一些妇孺小孩等行人,推动着板车,或扛着锄具。

时书在白家屯入境过一次,不过当时是以军人的身份,现在却是以百姓,只要低调糊涂一些,未必会引起注意。时书走在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忽然听到马匹的踢踏之声,一列巡逻小队正从道路尽头走来。

“……”

时书后背一下绷紧了,和谢无炽退到路旁,这队伍的将领都骑大马,腰佩长刀,而时书和谢无炽为了避免引人怀疑,只有衣服,几乎赤手空拳。

车马越来越近,时书察觉到了落在头顶观察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过对方大概急着有事,催促马匹,什么也没问迅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时书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谢无炽道:“这条小路生僻,有年轻男人出没容易引起怀疑,走到前面的大路上,行人多,就会好一些了。”

时书:“那趁他们刚走,你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