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头伸出车窗外,一声声啊啊地大叫。
程嘉逸又一次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拉回车厢,像个老父亲般无奈地询问道:“宝宝,你真不怕后面来辆车,把你脑袋撞飞了。”
我的胸口起伏着:“就算这么嗝屁了也值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听见我这么说,程嘉逸皱起眉,绷起脸皮:“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我低下眼睛,摊开手掌,试图将自由的风牢牢抓在手心里,轻声说:“我是说真的。我就是这样的人。难过的时候想死,感觉到幸福的时候也想死,没有情绪的时候也想死。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存在有什么意义……”
程嘉逸抓住我的手,将手指插进我的指缝里:“追求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没有意义。就算你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你就能保证你活得很好吗,存在的意义就非同凡响吗?在我心中,你和我父母存在的意义差不多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我低声重复着程嘉逸的话:“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我又想哭了,他好会说话,好会骗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