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被春水濡湿。
我轻轻尝了一口,竟是柔软,甜美的滋味。
察觉到我的逆来顺受,雨点越来越密集,变成了激情的,狂热的,愤怒的。
我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缓缓掀起眼皮。
在黑暗中,我分辨出程嘉逸身上独特的东方木质调香气。
他啃咬着我的唇和下颌,而后移到我脖间,用齿尖扼住我的动脉,咬牙切齿地责问道:“任真,你怎么睡得着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0074 亲亲奶子就不气了
我尚未完全从睡梦中抽离,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明白程嘉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后,我脑海中闪回过似曾相识的对话
半年多以前,和程嘉逸闹掰那夜,我质问他怎么可以睡得好。
过去和现在对比。
双方的身份发生了调转。
我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之感,不禁喜从中来,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该吃吃,该喝喝,啥事……”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嘉逸用嘴堵住了话音。
他掐住我的双颊,把我的唇瓣衔在嘴里又吮又咬,蛮横疯狂地掠夺我唇角的氧气。
像是在征服,也像是在泄愤。
我不得不张开一条唇缝呼吸,却被他趁虚而入,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绞住我的舌头,与之缠绵共舞,分享微妙的酸涩和甜蜜。
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全身发软。
像吸食了海洛因,一点点外界的刺激都能让我的精神为之雀跃兴奋。
程嘉逸松开掐着我脸颊的手,向下,钻进我的睡衣衣摆,张开手掌,包裹着我的乳房重重揉捏。
敏感的乳头被他刻意夹在指间,我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全都汇集到了胸前那一点,短暂停留过后,又奔涌至下体,化成一汪春水。
皮肤触碰到男人细腻也粗糙的肌肤的触感。
耳边传来雄性发情狩猎时急促粗重的呼吸。
他身上独特的香气和空气中破碎暧昧的气息……
五感在黑暗中被成倍放大,我情不自禁搂上程嘉逸的脖子,夹紧双腿,低低地喘。
趁我们错开鼻息,各自汲取氧气时,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在黑暗中将程嘉逸的脸看清楚,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程嘉逸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唇在我的唇瓣上翕动,声音有点哑,有点闷,有点委屈:“刚刚在生你的气。但一吻你,一摸你,就感觉算了吧,不至于,跟你一小姑娘置什么气,谁叫我爱你呢。”
我问:“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么爱吗?人为什么会无条件地爱另一个人啊?”
程嘉逸说他也不懂:“所以有人把爱情比作毒品吧?没有也能活,普通人谁也不会碰它。但对于尝过它的人来说,不吸这一口,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是酸的,活着只剩下痛苦和折磨。”
他这么说着,再次吻上我唇角。
我承受着他来势汹汹的亲吻,时不时地发出短促又羞怯的“嗯嗯”的呻吟。
他故意装得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用懵懂却也玩味的语气问:“宝宝,你在嗯什么啊?”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动情的表现,胡乱作答:“有点疼。”
程嘉逸轻轻地笑了。
他稍微调整姿势,脱掉我身上所有的衣物,侧躺在我身边,将手臂垫在我颈下,抬起我的右腿,放在他腰间,让我以一种八爪鱼的姿势吸附在他身上,笑道:“还没进去你疼个der啊。”
我在他身前摸索着,找到他小巧的乳尖,两指捏起,用力掐了一下:“我又没说是下面疼,是胸疼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那我亲亲就不疼了。”
他整个人往棉被里钻,埋头在我胸前。
我垂下头,想将棉被里淫靡的景象看清楚。
在黑漆漆的棉被里,隐约可见程嘉逸像一个刚出生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