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舔他这是小翠也常常做的事情。
潮湿的吻渐渐向下游走去,月光一寸寸显现出来。钟情伸手覆住面前人的脸,失神地喃喃:
“别看我……别看我……”
不知何时青色的领带从他手腕上滑落,蒙住了他自己的眼睛,自此让他羞耻的一切终于都可以不再相见。
他在一片黑暗之中任由身上的人动作着,眼角的布料黏腻濡湿,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眼泪,还是因为郁真如的亲吻。
良久,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万籁俱寂,连风也不再吹动,竹叶静止着,针尖一样悬立在高空之上。
钟情清醒时发现已经身下已经换了地方,不再是层层竹叶,而是柔软的床榻。
身后人似乎正在熟睡,呼吸绵长,满头黑发湿润,不知是浸了汗水还是竹叶的汁水,被他挣开怀抱也没有醒来。
钟情无声地朝他呲牙。
活该!
这么不知节制,活该被他榨干!
他起身去找衣服,看见地上衬衫西裤领带和古朴道袍凌乱地纠缠在一块,那种同学聚会旧情复燃的诡异羞耻感又来了。
他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随便抓了一件衣服披上,便走出房间。
门外不远处有人正坐在一堆砍倒的竹子之中,仰头望着天上终于露出真身的圆月。
感应到身后来人,他回头看过来,目光赫然便是一怔。
他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钟情。
他默默看了一眼,随后转过头去。
钟情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端详他的眼睛,笑问: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小翠?”
第188章 我想我会为你开花。
回答的声音闷闷的:“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
钟情笑道:“是,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前世的小翠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也从不曾拒绝、隐瞒、或是欺骗,甚至连大小声都从没有过。
他总是静静驻足等候, 不干涉钟情的选择、不插手钟情的生活。仿佛钟情来时他的时间才会开始流转, 待钟情离开, 他的世界便顷刻间静止。
前世钟情无论让他做什么, 无论让他背着主人偷偷跑出来私会,让他将主人修习的剑法和盘托出, 让他出席所爱之人与旁人的婚礼, 让他与已经结婚的所爱私奔……只要钟情开口,他全都会答应。
那时钟情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当他是新生剑灵不知世事,所以纯良好骗。
但在这个平行时空,他和小翠提前两百年相遇, 小翠却和前世两百年后初见时没什么区别。他也并非是初生的剑灵,他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存在。
这一切换在从前便是无解的谜题, 但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因为小翠是因他而生。
由爱生出的心魔,一切记忆、情绪,一切所思所想,全都围绕所爱之人而展开。爱人出现时, 他便拥有世界, 爱人离去,他便只能沉睡。
所以钟情永远不必担心他会伤害或是背叛。心魔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被植入指令的程序,这个指令不可更改不可破坏, 除非身死道消,否则永远不会停下。
这个指令名为“永恒之爱”。
永恒, 凡是永恒的东西都难能可贵。世间生灵自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追逐着这两个字,人族向往长生,禽兽向往繁衍,精怪亦然,本体越是朝生暮死,就越渴望永恒。
所以在永恒不变的小翠身边,钟情能感受到自由、安全。
兴许这样的爱是盲从的,可每被坚定地选择一次,钟情的心中就妥帖一分。
这样的妥帖,大概就像改造过后的人族信任自己的机械义体?
想到这里钟情自嘲一笑,觉得这个比喻可有点不解风情了。
“既然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对我笑笑呢?”
钟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