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殷红绮丽得像误溅上去的鲜血,沈列星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在那里轻轻一碰
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在碰到那处柔软光滑的肌肤时,他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收回手。
两指在对方颈间一探,没感应到任何跳动,但身体还温热,应当是刚死不久,想必神魂还未散去。
他当机立断,从袖中翻出一枚丹药。
指尖碰到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嘴唇时又是一颤,但一点没有犹豫地继续探进去,撬开皓齿后将丹药给对方服下。
那药丸入口即化,沈列星正要抽手,碰到对方湿润的舌尖时却突然顿住。
直到指尖被轻轻一咬,他猛然回神,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才慌乱地抽出手来。
钟情那一瞬间是真想把面前这人的手指咬断。
但他魔气已经耗尽,用尽全力的一咬对上修士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可能连挠痒痒都不如。
帷帽不知丢在何处,他厌恶这种没有遮挡的感觉,费力想要爬起来。
但浑身都绵软得像棉花,仿佛刚死过一次,才坐起身就跌回去。
半路被面前的人扶住:“我喂你吃了返魂丹,此丹虽能活死人肉白骨召神魂入体,但毕竟是死了一次,所以接下来一个月里你的身体会像尸体一般绵软无力。”
手里那截腰肢纤细柔软,沈列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的腰,下意识捏了一下,在对方眉尖一蹙就要发火之前,忽然“咦”了一声。
“陈家玉牌?”
他伸手挑起从钟情衣襟里滑落的玉牌,半惊半喜道:
“你就是陈悬圃?我的未婚妻?”
钟情的破口大骂瞬间堵在喉间。
他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一阵多而杂乱的脚步声。
二人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正道队伍们终于姗姗来迟。
打头的长老看见二人对坐的亲密姿势和他们手里那枚玉牌,瞬间露出笑脸。
“太好了,沈道友救下了陈公子,我们也算是对陈家有个交代,归一长老也总算能得救了!”
“对了,那回环丹,陈道友可带在身上?”
钟情对上那老者视线,知道这些人弄错了他的身份。
他心中升起一丝轻蔑的愉悦果然是他命不该绝。
他正要顺水推舟胡诌几句,先把眼前这危机平安度过再做打算,但他突然听见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
“丹药就在放在玉牌之中,我教你口诀,你取出来给长老们。”
这是陈悬圃的声音,从他的识海里发出,听在耳里,近得像是他自己的心声。
不过一瞬钟情就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与陈悬圃的元神被手镯上的禁制困在结界之中,虽有沈列星用返魂丹强行召回他的神魂,但结界并未打破,而是跟着他移动了。
结界一动,陈悬圃也被迫跟着动,最后跟着他的元神来到他的识海之中。
进入识海的东西,再想要赶出来就难了。
能将这些正道修士戏弄一番的愉悦感荡然无存,钟情此刻愤怒到了极点,但半点没表现出来,相反还十分平静地应了声好。
陈悬圃不疑有他,将口诀一句句念出。
钟情夺过沈列星手中的玉牌,握住后默念口诀,最后一句落定时瞬间便感受到手心里多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学着陈悬圃的模样,对那长者轻声细语细声细气道:
“丹药被魔修夺走了。”
陈悬圃大惊:“你卑鄙!”
钟情得意洋洋:“过奖。”
他巴不得归一那老东西赶紧死掉,怎么可能还去救他?上次失手没直接杀了,回宫后他可是懊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残留在伤口的魔气,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那老东西走火入魔了。
这句谎话一出,正道阵营中立刻大乱。
几个老头纷纷互相自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