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每次在城中无意中撞见这种事时,他只能看见暴力、强迫和玩弄。
他只看到了一个上位者为了满足私欲将另一个人折腾得遍体鳞伤,而那个被伤害的人就像一只被剪了爪子拔了牙的小猫,脆弱得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钟情不明白这算什么人间极乐。
这些回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刻意遗忘,此时突然想起来,脑中不耐受地隐隐作痛。
他不愿再思考下去,想把脑海中那些凌乱的思绪赶走,却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
他一愣,看着身下人盯着他专注而又失神的眼睛,知道对方是在看他眉心处的那颗痣。
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身后那是什么,顿时大怒,一巴掌甩在那朵天山雪莲花脸上。
仍嫌不够,又是“啪啪”两耳光扇过去。
然后一手拎起对方头发,直起身子离开对方腰间,膝盖抵住他胸口处被戾心鸢抓出的伤口,还恶意地碾了几下。
“贱人!你竟敢对本尊起这种心思!”
他抬手就要废了那孽根。
陈悬圃:“!”
他急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胸膛处更是被压得一口血涌上咽喉,他咳嗽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他脸上有难堪,有羞赧,但更多的是迷茫与无辜,眼中泪光未干,显得可怜极了。
“等等!不是你说的想出去吗!?”
钟情听进去了,但并没有理会,用了十成力气的一拳落下,狠狠砸向那□□之处。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物时,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力。
元神在这吸附之力下毫无反抗能力,他瞬间两眼一黑,晕过去之前只看到身下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
一行人正在全速赶路,脚下剑刃破空,发出尖利的呼啸。
人人都神色凝重,像是即将赶去的地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有一人面上一派轻松,仿若正在游山玩水。
一名长者突然看向那人。
“陈家的人迟迟未到,想必是借道魔宫时出了意外。我等一同前去声势浩大难免打草惊蛇,不如列星小友,你先行一步?”
不待那人回答,周围人赶紧附和:
“是啊,沈公子不必管我们。我等道法不精,可别耽误了你的时间!”
“沈家当年与陈家指腹为婚,沈列星,你可一定要把陈公子带回来啊!”
“若非归一老宗主被魔气所害急需九转回环丹,陈家远在北域,又何必掺中原这趟浑水!咱们一定得救下陈公子!”
沈列星暗自发笑。
他心知肚明这些老东西心中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并不在乎。
说了句“知道了”,便加速朝前飞去,不过几息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他在魔宫门前落下时,看到一地死尸,眉心终于稍微一凝。
正魔两道的修士单看衣着就可以做个简单判断,魔道要么一身纯黑,要么五颜六色什么都爱往身上招呼,正道则讲究清正简洁,白色为尊,各类冷色淡色次之。
看得出来这是极惨烈的一战,不仅死尸遍地血流遍野,连周边草木都受到殃及,尽数枯萎。
他一个个检查是否还是幸存的陈家人,终于确定宫门之外再无活口之后,他顺着地上的血迹,来到宫门之前。
这是正道修士的血,还残留着无比纯粹的灵气。
他只不过思考了一息时间,便推开门虚掩的门,走进去。
界碑处老魔尊的尸体依然还挂着那儿,已经被风干得不像个人。沈列星也慕名去参观过传说中天品魔兽留下的痕迹,深知这位新上任的魔尊有多么狠毒强悍。
他顺着血迹一路往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随处可能射来的暗器。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一路无惊无险来到血迹的末端,在那里发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