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他还沉浸在杂乱的记忆之中,刻意的回避反倒让一些无关紧要的、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或许永生都不会再想起来第二次的记忆碎片也纷纷扬扬。
他想起他们还在学校的时候,相邻而坐但彼此不说一句话。
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无情道者。
钟情朋友遍天下,出门一天光是打招呼就能花上半天。那根竹子却高冷极了,整日深居简出,估计这辈子说过最多话的时候就是写论文请老师指点的时候。
那时候只要下课,钟情桌边围满过来找他聊天的同期修士,竹子那里却是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也没有任何人想靠近。
无情道每届只会有一个毕业生,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那根竹子才会是最后那个得道飞升的人,连钟情自己都这么以为。
毕竟那副遗世独立超脱众生的姿态,实在太符合他们对无情道的刻板印象。
这样的人,就应该像他过往那些高冷前辈一样,绝情断爱几千年后顺顺利利飞升成神,不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