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精!不能明说啊!剧情里你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嗜赌,每次找理由都是爹娘死了兄弟疯了,只有最后一次才向男主承认你的赌徒身份。这个位面力量太奇怪了,你得一切按流程来,别引起位面意志的注意!】
钟情无语,只得换了问法:
“贝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
贝尔想了想,恍然大悟。
“街角的老人去世了,他的家人们想请我去为他做安魂弥撒。但那里的街道太狭窄,我的轮椅恐怕很难进去……情,你能背我过去吗?”
钟情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我知道东方的名字对你们来说很难念,但是骑士先生,请你千万不要吝啬这点力气,还是叫我全名吧。”
“好吧,钟情。”
贝尔无奈地笑笑,短短两个字被他念得缱绻缠绵。
他放下珍珠,向面前的人伸出手:“现在可以背我了吗?领主大人?”
弥撒在亡者家属的悲哭中结束。
直到钟情背着人离开,房间里的哭声也没有停止,悲哀虚弱得就像床头那根被风吹得明灭飘摇的残烛。
但至少,那哭声已经褪去了弥撒开始前的迷茫绝望,安魂的祷词带来的是对生的希望。
男主无疑是个虔诚的信徒,每天雷打不动祷告五次,但这还是钟情第一次看他念了这么久的祷告词。
仪式结束后,他似乎很累,枕在钟情肩上,一路上不发一言。
钟情看着脚下前方他们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斜长。
贝尔的影子也高大得离谱,将背着他的人完全遮挡住,夕阳下长发和袍摆随着步伐摇摇晃晃。
钟情看着这个庞然的影子,突然对这个影子的主人能开启接下来腥风血雨二十年的历史有了实感。
隐藏在那张单纯无害的漂亮脸孔之下,竟然是这样一个森然的影子。
钟情有些想不起来了,难道在亡者床头祈祷的那个影子,也是这个模样的吗?
他突然开口:“贝尔,你不想回家吗?”
等了很久才等到背上的人回答:“不想。”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是钟情,请别赶我走,好吗?我会努力赚钱,不会拖累你的。”
“……我不是想赶你走。”钟情违心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祷告词念得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差点心动,你简直就是个天才,生来就应该在教廷当圣子,主持礼拜传播福音,而不是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里虚度光阴。”
停顿片刻后钟情再加一码,“你这样浪费你的才华,便是上帝得知,也会心痛。”
头顶传来贝尔苦涩的一笑。
“可是钟情,在教廷,我什么也做不了。梵蒂冈的教徒人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惧怕我身体里封印的那只魔鬼,从不肯接受来自我的祈福,就连从我手里递过去的圣餐,他们都不肯食用。”
“只有在瘟疫盛行的时候,那些身患疫病的贵族会请求我去为他们做弥撒。他们会殷勤地舔我的靴子,认为可以舔食到魔鬼的血液,是对抗疫病的良药。”
“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毫无偏见,而且他们也正需要一位司铎来带领他们寻求主的救赎。这里才是真正需要我的地方,而不是梵蒂冈。领主大人,让我留下来吧。”
钟情沉默片刻,道:“这里的生活很艰苦,不是贵族能忍受的。”
“奉献的灵魂重于千斤。留在这里,或许我的灵魂便会有足够的分量留在人间吗,不至于坠落地狱。”
钟情又是一阵沉默。
这理由太善良仁慈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办法反驳。
可若真的让男主留下来,就算他能凭借善良笼络整个沿海渔村的人心,照这个时代底层人民对上位者微乎其微的影响力,“渔村包围城市”的那天依然是遥遥无期。
他必须回梵蒂冈去。
回到家,趁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