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众爆发出一声声呐喊,因为宫鹤京就站在钟情面前,已经将两人拉近到一个危险的距离,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吻上去。

而钟情懵懵懂懂,浑然未觉。

宫鹤京屏住呼吸,感受到钟情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鼻尖。

他几乎忘了他正处在无数镜头跟前,那句坚定的承诺攫取了他的心脏和理智,他现在很想亲吻面前的人,很想很想。

一串吉他的滑音突兀响起,带着极强烈的个人风格,让钟情在宫鹤京的亲吻落下之前,转过头去。

他看着音乐声响起的地方,快乐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况野已经上台了呀。”

他对原况野的不告而别没有任何不满,拿起一旁的盲杖便哒哒地朝台下走去。

宫鹤京被留在原地,他还保持着想要亲吻的姿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想要亲吻的对象径直离开,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因为他现在又变成“宫鹤京”了。

他在那一刻意识到,他和原况野最大的区别不在于长相和头发,而在于他们能用这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去做什么。

钟情不爱看他的戏,却爱听原况野的歌。

只要原况野唱起歌,一切伪装都烟消云散。

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原况野漠然的视线轻蔑扫过,看着钟情在台下呐喊助威,看着彩排结束后钟情立刻迎上去,给走下台的人一个热烈的拥抱……

然后看见钟情将那朵鸡蛋花插在原况野胸前的口袋里。

胸膛处嫉妒的怒火随之一滞,脑海中那些自暴自弃的、恨不得拆穿一切的念头也暂时偃旗息鼓。

他看见原况野露出错愕的眼神,看见他明明一脸不甘不愿地模样,却不得不违心地说:

“是,我喜欢鸡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