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萧晦就要不称职多了。

每次看到元昉,他就黑着一张脸,尤其是在元昉替钟情按摩的时候,简直快把“嫉妒”两个字写在脸上。

偏偏他虽说身世也凄惨,但这辈子还真就没怎么穷过,那双手就不是会伺候人的手。

他怕钟情疼,不敢在这个时候赶人,只能将怒火憋到下一次元昉替他端茶的时候,故意晾着人不理。

后来发现即使茶水再烫,元昉皮糙肉厚,隔着一层瓷杯根本感受不到,他还会故意打翻茶水,让热水和茶叶浇元昉一身,然后对着钟情无辜地眨眨眼睛,说自己只是不小心。

钟情:“……”

谁会相信一个常年练习龟息术和暗器、几乎将专注力练习到极致的人,会连一个小小的茶杯都拿不稳呢?

他惆怅地叹息道:【系统,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

系统已经被这发展雷得几天没有开口,闻言疲惫地回道:【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

【你不觉得萧晦这个反派……好像有点走偏了吗?他现在这个恶毒正宫的角色,是不是扮演得有点太刻板了?】

系统:【……】

脑内说话间元昉已经走过来,给钟情剥橘子。抬手的时候故意抖了一下袖子,露出被烫红的手臂,还分外委屈地看了钟情一眼。

钟情:“……”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佩服元昉能有这么强的主观能动性。

要不说人家是主角呢?

他都有些怜爱元昉了。虽然当着萧晦的面不能表现出来,却偷偷用衣袖当着送过去一瓶伤药。

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也变得如此刻板和一个害怕家里妒夫,所以对小妾好一些都要躲躲藏藏的窝囊男人没什么两样。

他心中情不自禁升起一缕绝望感。

剧本上写,他此时正在某个地方愉快地隐居,然后在几年之后自然病逝。

但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发生的?!

就这样明里偏心,暗里端水的日子过了几天,钟情想着总有一个人会先坚持不住,没想到这个人是他自己。

元昉精力实在太好,一天光是端茶送水就要送上十几次,萧晦心里疯狂吃醋,碍于护卫的身份不能当场发泄,就会夜里在钟情身上找回来。

虽然他仍旧不曾真的进去,但是除了这一步以外,其他该做的一样不落。甚至因为不能彻底尽兴,所以把其他步骤都钻研到极致。

有时候钟情躺在床上,抱着被哭湿的枕头,真是恨不得让他直接进来,给个痛快算了。

几天下来,他寻思着不能再这样下去,找来元昉做了一次深度谈话,试图将他逼走,至少少在他跟前转悠,免得再刺激萧晦发疯。

元昉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一场单独会面,心里很是激动,想着难道终于轮到他了?面上却丝毫不显。

钟情开门见山:“主公这些日子,便不觉得委屈吗?”

元昉听出这话语气不对,方才的想入非非瞬间烟消云散,心里一紧,赶紧强调道:“我是心甘情愿。”

钟情沉吟片刻:“我与小孙都年长主公七岁,见主公这样执着才想着顺水推舟,好让主公知难而退。不料主公却……”

他叹了口气,“群雄逐鹿,主公却一味沉溺于小情小爱之中。莫非主公便真的甘心龟缩在这山城之中,一生碌碌无为吗?”

元昉沉默,强忍下心中怒气,冷笑一声:“怎么?军师的意思是,要休了我?”

钟情:“……”

钟情:“不,我的意思是,主公应当将心思放到正道上。莫非主公忘了昔日在城墙上的盟誓了吗?”

元昉猛然抬头:“我当然没忘!子弗这几日与我在一起,难道眼里只有孙护卫,不曾见到我也一直在伏案批折子吗!?”

钟情含笑:“不叫哥哥了?”

元昉气得一扭头。

片刻后,他又重新转回来,声音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