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晦挑唇一笑,闪身躲在钟情身后,还拉住钟情袖角,撒娇似的轻轻扯了两下。

钟情:“……”

他心中知道是萧晦搞的鬼一个精通用龟息术隐瞒气息掩盖存在的人,怎么会反而注意不到别人的存在,竟然让人当场撞破自己好事?

但是心里再气,这时候也只能钻进萧晦的套路里。

钟情调整了下轮椅的方向,挡在元昉面前,将萧晦护在身后。

“主公来了,怎么也不请人通传一声?”

元昉生生停住脚步,天大的火气在钟情面前也只能强自压抑,嗓音都憋得快冒烟。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你们在干什么?!”

面对这样的局面,钟情就是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无法将他和萧晦刚刚做的事情扭转成纯洁的主仆关系。

他索性破罐破摔:“如主公所见。”

“你!”

元昉气得眼前一阵发花,“钟子弗!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你不是断袖!你说你没有龙阳之好!”

钟情淡淡道:“我的确如此说过。”

他微微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观赏旁人痛苦的萧晦,“孙护卫,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主公单独说。”

萧晦一挑眉,到底是没说什么,爽快地出了门。

临走时给钟情理了理衣襟,得到钟情一句:“走远一点,别听墙角。”

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路过肝肠寸断怒发冲冠的元昉,还假意诚惶诚恐地抱拳行了个礼。

门轻轻合上,门外风雪被挡住,殿内一片寂静。

钟情打破沉默:“我的确不喜欢男子,不过,孙护卫除外。”

元昉气得冷笑一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克制着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怎么?你的孙护卫不是男子?”

钟情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不爱男子,并不是在欺骗主公。”

“孙护卫与我幼时便相识,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他与我之间的情谊,自然格外不同,若以龙阳、断袖来形容,都是辱没了我们。”

“主公今年方才二十,我与孙护卫则已经二十有七。我们很久以前便已约定相守终生,坚守到如今,彼此间仍旧情深义重,也算不负当年盟誓。主公年纪尚小,又常年从军,不知男欢女爱,对我产生这般误会也实属正常。”

“属下谢主公厚爱,但还请主公以后不要再在属下身上花心思了。”

“误会?”

元昉大步上前,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将钟情禁锢在自己怀间那方寸之地。

他死死盯着钟情,恨道,“你们的情是真情,我的情就是误会?”

即使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钟情依然很是冷静。

他轻描淡写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

“只有两情相悦,方才算得上真情。”

“好、好。”

元昉直起身子,猛烈的刺激让他额角一抽一抽的疼。

“既然你们是这样一双超凡脱俗的野鸳鸯,我倒要问问,军师大人,你曾经对我说过,男子之间有违阴阳,是为歧路。怎么?这话换到孙护卫身上,就不同了吗?”

“孙护卫不是旁人,自然不同。”

“那看来我是旁人了?”

元昉冷笑,“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能有什么不同?难道说你和他在一起,就能顺理成章成亲了不成?”

钟情奇怪道:“就算我与他不能成亲,和主公有何干系?”

“怎么没关系?夺人妻者非明主所为,但你和他之间无名无分,我当然还可以继续追求你。在不在你身上花心思,你管不着!”

钟情:“……”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人还这么执迷不悟,这不是作死吗!

他豁了出去:“主公所言极是,属下不该为了清誉这样委屈孙护卫。属下愿择日与孙护卫结为契兄弟,到时候,还请主